亚伦被秦然逗笑了,“我说秦然,你心里不痛快,何必拿我头发说事儿?第几次了都,有完没完啊?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金发的我。”
尾音上挑起,秦然抿住嘴唇,没再说话,甩手就要离开。
“诶,秦然,你别急着走,等等。”亚伦操着那口不正宗的华语喊道。
秦然脚步顿住,没回头,“还有什么事?”
亚伦偏偏头,看着季瑶的眼睛,随手从裤兜里面摸出来一管药水,朝秦然丢过去。
秦然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把手举起来就捏手心里了,慢悠悠的收进自己裤兜袋子。
“什么意思?”放好之后,秦然也不急着走了,转过身看亚伦,似笑非笑,好整以暇。
亚伦眉梢扬起,“这就是你多想了,没什么意思,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该回来的时候彻彻底底回来。”
秦然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向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亚伦怀里的季瑶,“自然,我有分寸,你也别再插手,管好你的没人就够了。”
话落,秦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季瑶面色一僵,见鬼的,秦然居然走了还不忘记要阴她一把,太记仇了吧,她可没把秦然怎样了,不就刺了几句,言语里秦然也都还回来了,简直幼稚至极!
“看来,她和你的关系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亚伦粗糙的指腹在季瑶的脸颊上摩挲着,抚过的部位几乎瞬间就长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季瑶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捧起亚伦的脸,眼中似闪烁起了光卡。过来,浅笑着,“怎么,所以你打算再换一件衣裳?”
亚伦低笑,把人拦腰抱起,“已经因你破例过很多次了,无外乎多这一次,你,很适合我。”
季瑶眨眨眼睛,媚眼如丝,水雾迷蒙着的样子让亚伦的心脏一瞬间停跳,双手就勾住了亚伦的脖颈,“我也是这么想的呢!我是最适合你的,你也是最适合我的,不是吗?”
亚伦抿住嘴唇,看着季瑶的眼神深沉而幽暗,语气十分的森凉可怖,“希望一直都是,女人,别跟我玩儿心计,你玩儿不过我。”
是预防针,也是警告,更是最后通牒。
季瑶身体微微一个瑟缩,似乎被他吓住了,泫然若泣的样子,可怜巴巴,丝毫没有刚才的美艳自信,跟被抛弃一般。
亚伦看着这样子的季瑶,露出来一个笑,先前阴鸷绝情的笑也收住了,语气无奈而宠溺,“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这样子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
夜色深沉,已然是接近子夜时分。
医院的病床上,季名怔愣的睁着,眼珠子黑白分明,在一室黑暗里面异常的明亮,明亮里透着沧桑的沉郁。
季名一直看着虚无的黑暗,似乎一直盯着就能盯出一些什么他所期望的一样。
窗户半开着,偶尔会有几阵风吹过去,轻轻浅浅的,扬起窗帘,飞出不重样的花样。
“大半夜的,睁着眼吓谁呢!”一个戏谑声音响起。
季名眨眨眼睛,睁得太久了,已经干涩了,吐出一口气,慢慢转头去看发出声音的方向。
病房门不知何时完成了一个开关的过程,一个白色的影子抱臂倚着门框,整张脸都在阴影里面。
惟有外间走廊灯光透进来,那人脖颈上一根项链略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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