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云昭是自己的侄儿,年纪还小,云猛就很欣慰,现在,这个孩子还需要自己这个当叔叔的帮衬一下。
云昭找到洪承畴的时候,这个人一夜没有睡,同样一大早就在新出现的集市上遛哒。
“猪!不远百步而来,可有利于朝廷乎?”
“官!何必言利,鱼已入网,下狠手捞就是了。”
“猪!此例可开乎?”
“官!若知节制,万事可行。”
“猪!你云氏获利几何?”
“官!不及你日入一半!”
洪承畴居然以平礼抱拳道:“你应该知道满足,更应该感谢本官,换一个官,将不再有这样的盛况,你云氏也将血本无归!”
云昭端正的施了晚辈礼道:“大人一言道出大明弊病!”
洪承畴呵呵笑道:“小儿也知国事?”
云昭笑道:“星月催崩,乌云盖顶,小儿也知惶恐!”
“试问尔平生之志!”
“若不为良相,便为富家翁!”
“人间呶呶,为相遥遥无期,为富家翁恐不长久!”
“当闻鸡起舞!”
洪承畴仰天长叹一声,双手按在云昭的肩头道:“都说男儿当自强,前路艰难,我们砥砺前行吧!”
云昭抬头与洪承畴殷切的目光相遇,一字一句的道:“此生若是有成,当杀尽建奴!”
洪承畴大笑道:“正有此意!”
云昭举起胖手道:“一言为定!”
洪承畴的大手拍在云昭的小手上道:“一言为定!”
洪承畴正要邀请云昭去旁边的饭食摊子上继续说话,一个衙役匆匆赶来,单膝跪地向洪承畴禀报道:“启禀大人,昨夜,明月楼被强人劫杀,重建明月楼的四千两纹银被劫夺,两名帐房,五名护卫无一活口!”
洪承畴听后冷笑一声道:“重建一座青楼,布政使便有四千两纹银,西安城外饥民哀嚎,布政使只捐出纹银五两,回报知府大人,洪某如今正在为国筹粮,脱不得身。”
衙役为难的道:“如此回禀,知府大人那里难以言说。”
洪承畴长笑一声,背着手离开了,将云昭以及那个衙役丢在当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