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蒲死不得,田励能死吗?
当然也不能。
田励为什么要死?
你说他破坏了日本人的行动,那么日本人是什么行动?
或者你说他打伤了楚新蒲,所以有抗日分子的嫌疑,但楚新蒲的伤,明明是帮孔文儒挡枪伤的,和田励能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你可以将田励弄成抗日分子的身份,但和楚新蒲是抗日分子,区别不大。
一样会被外人认为,你是在欲盖弥彰,一样会被外人认为,你是自导自演。
所以楚新蒲死不得,田励也死不得。
田励一口咬定,说楚新蒲是抗日分子,只是羽渊武泽清楚,并不是。
楚新蒲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要求,田励越说楚新蒲要开枪打死孔文儒,羽渊武泽反而是越相信他。
毕竟抗日分子,是肯定不会打死孔文儒的。
虽然楚新蒲也暗示了,说田励有可能是抗日分子,只是羽渊武泽并不这样的认为。
田励的身份,还有以往的经历,你说是抗日分子,未免太过牵强。
这就是为什么楚新蒲只是提了一下,点到即止,但却没有一口咬定田励有问题。
他知道那没有意义,还会节外生枝。
这件事情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抗日分子,对楚新蒲来说,反而是最好的。
将枪中子弹压满,羽渊武泽说道:“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吗?”
“学生明白。”
此时,病房外有人敲门,羽渊武泽让外面的人进来。
星野清川和井上宏一,鱼贯而入,田励跟在后面,一脸得意。
他已经将事情告诉了星野清川和井上宏一,两人脸色现在都不是很好,井上宏一进门之后就盯着楚新蒲,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田励说楚新蒲是抗日分子,开枪想要杀孔文儒。
如果真是抗日分子,井上宏一算什么,是他将楚新蒲调来宪兵队的。
自己说得清吗?
鹿野健次郎站在病房之外,并没有进来,可还是探着头,向着里面望来。
田励的话,让他更是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中佐。”星野清川低声喊道。
井上宏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中佐,事情真如田励所说吗?”星野清川问道。
羽渊武泽说道:“不清楚,还在调查,他们二人各执一词,没有旁人作证。”
听到羽渊武泽的话,田励忍不住了,上前两步说道:“有证据,这枪里肯定少了一颗子弹,在场的宪佐都可以作证,他们都知道楚班长没有开过枪。”
为什么不开枪?
其他宪佐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算得上不知者不怪。
可他明知道对面的人是羽渊武泽找日军假扮的,他还开枪,真的打死了,羽渊武泽心里会不会记恨。
所以楚新蒲不开枪,羽渊武泽能理解,但却成了一种隐患。
看到田励说话时,一直盯着羽渊武泽手中的手枪,星野清川和井上宏一明白,这便是楚新蒲的枪。
如果真的少了子弹,加上在场宪佐的证词,是可以作为证据。
井上宏一却说道:“或许楚班长是在带着孔先生逃跑的过程中,开枪袭击敌人呢?”
“根本就没有敌人追击。”田励非常确定的说道。
“这只是你一家之言。”井上宏一向着楚新蒲说话。
可他是为了楚新蒲吗?
他是为了他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真的坐实楚新蒲抗日分子的身份,井上宏一跟着就会被调查,鹿野健次郎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如果被调查,还能有翻身的机会吗?
而且在他被调查的过程中,因为楚新蒲的死亡,鹿野健太郎的事情就会随之浮出水面。
到时两者相加,井上宏一万劫不复。
所以他不能让楚新蒲坐实抗日分子的身份,他这样说也是在提醒楚新蒲,这是一个借口可以利用,反正田励没有人证。
至于楚新蒲到底是何身份,井上宏一会调查,但却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井上班长,你这话说的有些武断。”在病房外探头观看的鹿野健次郎,此时走进来说道。
他也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将井上宏一拉下马,怎么可能放任他想办法脱身呢?
“合理的推测,难道只听田励一家之言就下结论,不是武断吗?”井上宏一并不退步。
楚新蒲在病床之上默默看着,这小小的病房之内,现在可是牛鬼蛇神齐聚。
“田励亲眼所见,孔先生也确实受伤,算是人赃俱获。”鹿野健次郎说道。
“就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田励说道。
井上宏一看着楚新蒲说道:“你也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班长,属下在保护孔先生离开时,遇到了袭击,孔先生被打伤,属下想要反击,却被田励开枪所伤。”
“那你反击了吗?”鹿野健次郎率先问道。
“没有来得及。”楚新蒲回答。
听到他的回答,井上宏一脸色难看,如果没有反击,枪里的子弹是不能少的。
若真的少了,你是百口莫辩。
刚才自己已经提醒,为何楚新蒲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不成枪里的子弹数量没有问题?
井上宏一现在脑子之中,一片浆糊,不知道该如何判断现在的局势。
“他说了没有反击。”田励急忙说道。
鹿野健次郎上前一步说道:“羽渊中佐,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