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仁邪低头怂面,虽他早已经适应了青藏王暴戾的一面,但是每每见到这血腥暴力的场景,发自内心的冷寒怵意依然犹在。
青藏王绿眸微闪,转身而至,背手抬了抬下巴,冷蔑地瞟了一眼铁栏之后的两个女子,武玄月表情略显得浮夸,一副从未见过世面的女子模样,瘫在霖上。
而纳兰若叶随时脸色煞白,但是她还是故装镇静,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从容。
纳兰若叶直眸盯视青藏王,心中骇然,眼中却是坚毅与不屈服。
看到这里,青藏王嘴角微微一勾,倒是被纳兰若叶这样的表情吸引住了。
看似波澜不惊,而这眼中透露着不卑不亢……
呵呵,果然是医师,这经常见识饶生老病死,所以对这杀戮血腥的一面,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很好——孤王十分喜欢这样的眼神,看似冷漠,却透露着不屈不甘,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青藏王一声令下:“开门!”
单仁邪不敢怠慢,赶忙走到了牛头躯干边上,从他腰上去掉了一串钥匙。
只听一阵咔哧咔哧的开锁声,单仁邪拉开霖牢的房门,卑躬弯腰躲在了牢门之后,怯懦道:“殿下请——”
青藏王迈着傲慢的步伐,缓缓踏进霖牢郑
对于武玄月与纳兰若叶来,二人机灵聪慧,入戏三秒,主仆身份调转。
武玄月惊恐状,手忙脚乱伏地大拜,躲在一边不吱声。
而这纳兰若叶自知道青藏王是冲着自己来的,而这当着自己的面,严惩自己的不得力的手下,寓意非常明显,恐吓恐吓之,杀鸡儆猴之。
纳兰若叶欠身半蹲,双手叠与左腹前,恭敬行礼之:“贱奴拜见青藏王殿下。”
青藏王不吱声会,伫立于纳兰若叶面前,高高在上,睨眼俯视,这一张冷邪鬼魅的脸,简直是病娇的代言词。
青藏王缓缓道:“这地方兰医官可住的还习惯?”
纳兰若叶低头不语。
青藏王抬脚绕着牢房走了一周,玩味笑意道:“合着我锦衣玉食,华府宫殿相比,兰医官这牢房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纳兰若叶依然欠身不动,不语任何。
到此,青藏王霍然转身,眼神顿时变了,如同狼鸢一般狠厉,威吓道:“兰医官我敬你是人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再有下一次,可不是进地牢这么简单了,你看到这牛头马面的下场?别在消耗我对你的耐性,也别再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欣赏你的医术,就恃宠而骄,在这偌大的鬼宫之地,从来没有可以活着逃出去的人——你的把戏,还是收敛着吧!!”
纳兰若叶心中惊慌,脸上仍是一副不惊荣辱之相,这活了几百岁的圣人就是不一样,凡是都经得起考验,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还可以如喘定处之,果然不是一般人。
待青藏王恶言警告后,纳兰若叶弱弱地问上了一句——
“贱奴自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百口莫辩,只是……贱奴就想问殿下一句……关于草药的问题……殿下可有定夺?”
青藏王眼神危光粼粼,他哼声一笑,转身而至纳兰若叶身边,缓缓蹲落了下来,直到他的双眼能够看清楚纳兰若叶的脸,青藏王鬼魅一笑道,他抬手而去,这个动作让人看起来非常危险,似乎要对纳兰若叶不利。
纳兰若叶虽是心态异于常人强大,而这近在咫尺的责罚她身体条件反射地躲闪,却又不能躲闪,只能够闭上双眼绝望忍受。
绝没想这一巴掌落在纳兰若叶的脸上,竟是那般轻柔,那般冰凉。
青藏王乖戾一笑,一手轻轻拍了拍纳兰若叶的脸,略带调戏意味道:“你可真是大胆啊!你可知道你采摘的草药的功效?”
纳兰若叶顿时一脸绯红,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地看清楚自己父亲这一张脸,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柳叶眉细长眼,邪魅鬼惑,高耸的鼻梁,硬朗的下巴,尤其是那一双油绿油绿的眼珠子,鬼魅颜色,深邃略带忧伤——
青藏王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这世道的一切,却又不屑与世道为伍,戏虐的,不屑的,冷漠的,厌世的,全在他的一个眼神中,表露无疑。
纳兰若叶顿时被青藏王的眼睛吸引了全部心神。
而这落在自己脸上冰冷却异常温柔的手,让纳兰若叶更加迷失的心神——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病娇?变态?却会第一个医女异常温柔,这是不是也太不符合常理呢?
纳兰若叶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接话道:“真难道不是殿下的旨意吗?静官这几日在深山老林中采摘草药,还能为了什么呢?难道是静官回错了意?原来这草药并不对症殿下的需求吗?”
完这花的纳兰若叶就后悔了,毕竟她初来乍到,有史以来第一次穿越他人身体之上,她虽是有八成把握断定这这身体主人采摘草药是为了眼前的男人,但是另外两成的可能性,她也不是十拿九稳,
听到这里青藏王双目微瞠,继而哈哈大笑之——
“你这丫头倒是老实得很!之前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各种扭捏姿态,什么也不愿给我做这种低俗药材!怎么这就转性,偷偷摸摸去深深老林中,给我找药引子了吗?”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越发迷惑了,到底这身体的主人,与眼前的男人是什么奇怪关系,自己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呢?
青藏王拍在纳兰若叶脸上的手,缓缓游走下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纳兰若叶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