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山盟终不悔,天高云清诺于归,
此生何去曹家罪,凛然大义英雄泪……
眼看海云诺手握弯刀,刀光闪闪,武玄月心中叫屈呐喊不止,偏偏这话自己还不能够说出口,当真是憋屈的很!
就算自己现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事已至此,所有的不利线索都导向与曹凛然本人!就算自己说了自己不是曹凛然本人,现在也不会有人信上半分,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吓傻了,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罢了。
曹凛然惊怕心跳,满脸委屈不尽,却难以启齿自己的缘由,武玄月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闷!
眼看海云诺满眼怒火举刀,手起刀落,刀光闪烁——曹凛然绝望的闭上的眼睛,满心只想若是这样结束了,自己就认了命,谁让自己这么蠢,步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活该!
却不想,一声惊叫起,曹凛然霍然睁开眼,竟不想那一把月牙弯刀并没有伤害自己任何,而是生生扎向了楚伶仃的胸膛之中,鲜血横流。
楚伶仃面色惊愕,霎时没了血色,嘴巴惊得滚圆,微微抖落嘴唇道:“为……为什么……你为什么刺的是我?”
海云诺敛目冷眼,微微张口道:“不为什么——我海云诺生平最讨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人,我与曹凛然夫妻六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连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的为人我都不了解,我还配做他的妻子吗?你一个风尘女人,残花败柳,信口雌黄,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小人的话?我海云诺虽为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至少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所以,对付你这样别有心思的小人,我向来不会心思手软手下留情!”
说罢,海云诺还不够解恨,这方便使足了全力,拔出楚伶仃体内的弯刀,鲜血迸发,何其惨状。
倾赤子慌乱上前,一手接住即将倒地的楚伶仃,一手忙不迭地捂住对方的汩汩冒血的伤口,恶狠狠地瞪了海云诺一眼,好不生气道——德意志将永世长存
海云诺脸上微凉,声色突然间变得从容淡定,恍然温声而去:“凛然,你还记得你我新婚之夜,你赠我一副诗句,你只说了上阙,说是下阙让我想想,若是有一日我想出来了,便告诉于你吗?”
曹凛然愁目而望,一副茫然不知道:“云诺,你说什么?我……”
曹凛然体内的武玄月甚是敏感,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这方有意稳住海云诺的情绪,却不想,海云诺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多言,张口打断之。
“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了,你身上向来担子重,也不会记得女儿家家的心思,不过你不记得我便帮你的记得,你在家中不能做的那些事情,我便帮你去做。我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够跟你并肩齐趋,成为你战场上的左膀右臂,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取辅佐你,在你的奔走疲惫的时候,给你一个温暖的家,能够守着你,守着咱们的家,那便是一生最爱的幸福,我知道你的心大,不能够只装得下我一个人,但是我的心里只要有你曹凛然就够了,你便是我的天,我的全世界——”
听到这里,武玄月不知为何脸上划出一丝冰凉,这方抚手而上,竟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情不自禁地划过自己的脸庞。
“成婚那一晚,你酒后微醺,红装加衣,甚是潇洒倜傥,你调笑打趣我道,说是海云诺还真是一个好名字,以我名为题,赋诗上阙,‘海誓山盟终不悔,天高云淡诺于归’。我其实早就想好了下阙,但是迟迟没有机会告知与你,时下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听好了,我的下阙是,‘此生何去曹家罪,凛然大义英雄泪……’”
说到这里,海云诺冷光闪闪,凛然大义,声声慢道——
“对于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话毕,海云诺挥刀而落,刀光闪亮,一刀见血,却看海云诺脖颈鲜血磅礴,催泪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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