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止非仍觉得就是云渊。
他冷着一张脸,对巫痕说“关大良和顾元庆都是一人所杀,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如果不是云渊,为什么当初那杯茶只有我中了毒,而你没事?”
止非说的不无道理,巫痕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索性干脆不在与他争执。
两人环顾着房中的环境,没找到一丝破绽。
倒是止非一转头的功夫,在门柱上瞧见了一排光亮的字。
这一排字并非刀刻,而是法力所留。
上面写着相见自有时。
那字转而便消散了,想来凡人也是瞧不见的,只是为他们二人所留,看来这回又让她跑掉了。
止非与巫痕别无他法,看着门边还未苏醒的方兰儿,只得将她搀扶出去。
再回到院里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围在院子的人未见散去,反而那些醒来凑热闹的人更多了,见这三人从房中出来,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这方兰儿就是个克夫的,丧门星。”
“可不就是,昨天刚死了个姘夫,今天就死了个丈夫。”
“这顾元庆娶了这么个婆娘,活着时候就是软柿子,如今还死得这么难看。”
“瞧把这丁香姑娘也害了。”
“丁香虽然是个老姑娘,可好歹人老实。”
……
这一堆嘈杂的话,一股脑传到了巫痕耳朵里,她听着甚是不满。
她眉眼一横,冲着一群乌合之众大喝起来。
“顾元庆死在丁香院中,你们不说他们的不是,反倒怪罪是方兰儿!这男人要是厌了方兰儿直说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还要害她!”
那一群凑热闹的人,见她疾言厉色,个个都收了声,不敢再多言语。
“我没杀人,哑巴他该死,不是我杀的人……”
瘫在一旁丁香,此时又颤巍巍地出了声。
大伙全都把目光锁到了她的身上,那半绾的青丝凌乱不堪,碎花的衣衫此刻露着半个肩头,里面的肚兜也松散着。
她目光呆滞,不住的用手抓着自己鬓边的发丝,缩在柴火堆里不愿见人。第一萌婚:酷冥王的顽妃
这么看来,确实是有妖孽附体一事。只不过不是方兰儿被附身,而是顾元庆才对。
可毕竟这事是人家族中事务,他也不愿意再过多参与。
止非对老族长说道“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只是别冤屈了方兰儿便是,至于已经过世了的人,还是葬了吧。”
事情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
丁香彻底疯了,整日不是挣扎着哭闹,就是呆坐在一边自语。
没有人给方兰儿交代,依旧是她自己操持着顾元庆的丧事。
……
自从顾家的事之后,再也没见那白色的身影出现。
巫痕与止非两人在镇上又住了些日子,依旧没有察觉到有一丝异样的气息,索性二人就此离开。
待他二人离去之前,又去原先顾元庆的家中探望。
小院里一片素缟,再见芳兰儿时,她已是一身素净衣裳。
她将两人让进屋,正巧外面来了人。
“顾嫂子啊,我家里面脱不开手,我家这娃你能帮我照看下不能?”进门来的人不知是哪房的邻居,怀里还抱着这一两岁的娃娃。
方兰儿也没推脱,只管把孩子接了过来,让那妇人先去忙事情了。
巫痕瞧着她脸上毫无神采,可待人处事依旧不怠慢。
她想着,若是自己被那些人欺负,才不会再管她们的闲事。
“她们之前那样对你,你居然还给人家帮忙。”巫痕意兴阑珊地说了一句。
方兰儿却勉强地朝她笑了笑,依旧哄着怀里的那孩子。
“他们再有错,这孩子总是没错的。那个大嫂家是打铁的,分不开身照顾孩子,必定要带着孩子去铁铺。万一崩了火花,不是要伤着孩子么。”
她说着话,又逗了孩子两下,就见小娃娃冲她咯咯笑着。
“从前我是什么样待人,如今也不会变,终归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伙早晚心里明白。”
方兰儿说话时,眼神坚定,笑得也十分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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