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邪火横生,哪怕苏好心里有万般的委屈,她也只能忍着,甚至认为白月光可能说了自己什么,她暗暗认定这一切回去一定要说与母亲听。
殊不知现在她的母亲也是火气更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既心疼又生气,问他,“你怎么敢动用母亲后院里的护卫?”
苏霖没想到事情很快的就败露了,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随从。
这个天天出去喝花酒的家伙无意中发现他母亲后院的护卫很得用,而且个个功夫好的很。苏霖直接认为这是他母亲私藏的人,所以偷偷的动用一下应该不会发现。
更何况他给了这些人出去吃花酒的机会,甚至保证事成之后请红袖招里的名角儿,好好的陪陪他们。
都是江湖上闯惯脚的人,突然因为某些原因成了护卫,一时有人请出山让他们心痒痒,弄了重金吃花酒不说,伸伸胳膊踹腿儿的觉得也舒坦。
于是去请教他们的大小姐,结果人没找到就直接答应了苏霖,想着也是一件小事儿,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手,也就不用谁过问了。
可杜海棠知道了这件事情直接骂草莽,急得如同蚂蚁一般等到了这些人回来,连忙将他们分化送去庄上,所以现在才有时间教训自己的儿子。
“孩儿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难道有仇不报么?”
苏霖气呼呼的不服气。
杜海棠直接气白了脸,“她现在是什么人,是明目张胆能动的人吗?”
杜海棠怒道:“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他说和你的哥哥姐姐出去的,若是有什么闪失陛下怪罪下来,祸连九族你逃得了?”
苏霖显然没想到这个,此时听着这话也有些惊慌,不过惊慌过后他镇定了,还笑了笑,“母亲莫担忧,适才孩儿问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杜海棠自然也知道这个,不然也不会将他们放出去。
“霖儿,过了年你也十六岁了,做事情要多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再这么莽撞。凡是觉得有不妥的事情记得问母亲,擅作主张是要吃苦果的!”
苏霖揉了揉疼得慌的膝盖,点头道:“听母亲的孩儿听母亲的。”
他还真就不吃这眼前亏,对于事后自己怎么做,嘴甜心黑的人自有决断。
杜海棠看他认错态度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哪里舍得罚,上前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让他起来。
“霖儿,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是胡闹毁了一切,母亲……”
杜海棠接下来想说别白图谋了,结果听到外边的丫头声音很脆响的说着,“老爷儿好!”
笑呵呵的请着安,实际上告诉她有来人了。杜海棠下边的话自然没有说,拉着儿子坐下慢慢的喝着茶。
“你们母子可真悠闲!”苏纯厚就愿意看到这一幕,母慈子孝得甚是祥和。
杜海棠温婉的一笑,“老爷儿有事?”
“嗯!”苏纯厚道:“我刚从大哥那回来,介墣受了伤,说是去苦寒寺赏梅的时候遇到了恶人,显示要了我这侄儿的命!”
杜海棠婉转的看了一眼他的儿子,唯恐他年纪小露出什么破绽,“你下去吧,把书好好的读一读,若是再贪玩,小心你父亲生气!”
苏霖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告退,而夫妻俩有致的不想把不好的信息传递给这个儿子,所以走了也就走了。
等苏霖出了门杜海棠故作惊讶,“那公主没事吧?我听说他们一起去的。”
“没事儿,没事儿。有介墣护着无恙,不过现在想想有惊无险,我也是后怕的紧,所以过来和你说一下,这公主在咱们府里不要护卫也不要暗卫,可是咱们不能置之不理。你想他如果出了任何事情,陛下那里如何交待?”
杜海棠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按捺不动就是想推个一清二白,所谓掉井都不挂下巴,她得做这样的准备才能下手。所以糊涂事情被她儿子做了也就生气。
“老爷,在咱们院子里自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出了府门外就……”
“这个我也晓得。可是做了公主的女儿脾气大呀!上次我给了她两个暗卫,也不知怎么着就被发觉了,连带着陛下的一起轰走了!”
“大概是在外流浪惯了,忘了公主该有的派头!”杜海棠抿了抿娇艳的红唇,“我这也得去看看介墣,老爷可还要再去一趟?”
“不了,我来找你还有一事,说完你再去。”苏纯厚喝了一口茶,卧蚕的眉头舒展了一下,“海棠,麓儿也老大不小的了,头两年给他定了那韩家小姐以死,他也伤心着没有在定亲……”
杜海棠听他说起这事,面色有些为难的道:“老爷,您整日的奔波在外有些事情你没听说啊,这韩雪一死好多人都说是麓儿克妻,我也不晓得的还攀上了几家贵女的门,结果被人家好顿冷嘲热讽!”
“有这事?”苏纯厚一听就有些气愤。他喜欢疼爱自己和表妹的孩子,所以给杜海涛扶正之后马上领到她名下养着,说来也算是个嫡出的孩子,可是因为韩雪的死要被人诟病,这可是气坏了他。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也去打打这流言蜚语的嘴!”苏纯厚名字为纯厚,可一点儿醇厚的性格也没有,到是有点火爆的脾气。
杜海棠眉眼当中划过一丝什么转而不见,到是给他倒了一杯茶,“老爷,流言蜚语的嘴来自于悠悠之口,你能挨个的去给堵上了么?”
这个显然是不能的。
“罢了罢了,左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