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禄一鸣以公司为家的第五天了,眼睛上的黑眼圈浓得像画上去的一样。没日没夜的忙碌着,不过是为了补救之前自己犯的错罢了。
反观姓伊的,每日只是来喝喝茶,看看报,做啥都只用嘴皮子吩咐就行了,日子过得像是度假一样,把他呕得要死。
此时,他坐在公司食堂里,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盘子里戳着,眼睛望眼欲穿的看着外面。
“看啥呢?你这是在洗筷子吗?”伊在旭皱眉。
他特地请了法国最好的五星级厨师——爱尔玛,专门为他量身服务,他还一副吃得很勉强的样子,搞得他最近吃饭都没胃口了。
“唉……”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人影还是没来,禄一鸣死心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夹起一块蔬菜准备用餐。
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再不喜,也总比饿死强吧?
就在这时,一楼的前台小姐牛西施提着一个篮子,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伊总、禄总,午安!”
伊在旭礼貌的点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谢天谢地,总算等到了!”禄一鸣眉开眼笑的拎过篮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分别是:一碗乳白的槐花羹,一杯樱红的水果汁,一盘浓香的酱鸭子,一碟酸爽的凉拌野菜,一个纸袋装着的青粑粑,以及一碗杂粮饭等。
看着很普通的家常饭菜,禄一鸣却表现得很激动的样子。
“哇哦……好丰盛,我要开动罗!”禄一鸣坐下来,迫不及待的开启属于他的盛宴。
牛西施诧异的看着他的吃相,很难相信眼前这些普通的饭菜有这么美味,有些嫌弃的撇撇嘴走了。
伊在旭盯着桌子上的纸袋怔怔发呆,里面装着的小饼散发出一股春天特有的香气,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闻到过。
记忆中,那是一个拥有白嫩纤细手指的女子,穿着一身土布衣服,提着一个竹篮子,满世界的采摘一种叫艾蒿的野草。足足花费了一天的功夫,就是为了让他能品尝到青粑粑的滋味。
可惜,当时的他,却嫌弃那个食物太难看,死活不愿意吃一口。女子失望的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梨树下,默默地全吃完了。
当禄一鸣的手拿起纸袋,准备开吃时,伊在旭下意识的一把按住了他。剑榜第一
“要死了,我以后是不是就要踏上有钱人的行列了?”想到这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的小鹿更是“嘭嘭嘭”跳得特别厉害。
她不由自主的解开衣服上的一颗纽扣,撩了下额前的刘海,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万种风情。
“嗯!这个篮子是哪家店的,帮我查一下联络方式,我有急用。”伊在旭盯着电脑,看也没看牛西施一眼,公事公办的吩咐着。
“呃……”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牛西施赶紧掐灭脑海里不当的想法,端正自己的态度道:“伊总,我很抱歉,篮子主人的号码只有禄总有。”
“店名知道吗?”
“呃……我想想,好像是叫什么鸡毛野店,还是什么店,对不起,我没太注意。”
牛西施是真的没注意,她每天面对的人多了去了,哪里会记住一家寒酸得不行的街边小店。
“鸡毛小店?”没有谁家的店名会是这个,伊在旭失落的挥挥手道:“行吧,你下去吧,下次见着这家店的人,把这个篮子还回去,顺便把她们店里的电话留一个给我。”
“好的,伊总!”牛西施行了个礼,提上篮子,有些不舍的看了这个办公室一眼,泄气的离开了。
寂静的办公室里,心绪不宁的伊在旭“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自己青涩而又遗憾的那段回忆。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春天,他因为叛逆,到处惹是生非,被爷爷“放生”在一个偏僻的穷乡僻壤,美名其约:变形计。
“哇靠!这是什么鬼地方?全都是烂泥巴路,还是人走的吗?”
“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把我扔到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你给我等着,等我将来翻身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背着户外旅行包的少年,撑着一把有些破烂的青伞,骂骂咧咧的走在一条乡村田埂上。
从正面看,他的年纪大约17、18岁左右,五官比较清秀俊美,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可以预料未来绝对会成长为让女人尖叫不已的男神。
可惜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耳朵上还带着一个骷髅头的耳环,整个就是个不良少年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有些离经叛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