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门向外拉开,伴着吱吱吱的声音,金和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只是端着的药膳食着实凉了不少,仅剩下几缕残气,噗噗的打在金和银的脸上。
低着头的金和银用自己的手肘蹭了蹭自己有些发痒的脸颊。
只是看着从门槛迈过的一双青衣裙,随着梵青青那一双玉雕的长腿翻飞,赤足而立,慵懒之极的抬起垂下的皓腕打散了落在心口前的柔发。
往金和银这边看,梵青青这才露出些讶异的表情:“小银啊,找姐有什么事情?”
金和银只得腆着脸,听着梵青青对自己说这话时心里就一直在埋怨顾叙那个坏家伙。
在梵青青眼里金和银的样子委实有点莫名其妙,只见金和银头低的好像要进药膳食里了,在看她不知在想什么的偏着头。
她怕是没吃过饭罢?竟然如此压抑自己的食欲,梵青青眉心些许困惑晕染开来。
里面的香客已经催着梵青青,怕是狗急跳墙了罢,只见梵青青不悦的对金和银质问道:“姐问你你也不说,小银啊,这不是你乱待的地方,没事的话,下去吧。”
打发要饭的么,金和银想着这个问题,在梵青青侧身要关门继续做生意的时候,很是英勇的徒手把住。
几番周折后,金和银看着梵青青那已经黑的不行的脸。
这是生气了?生气了也没用,谁叫顾叙那个挑刺的人选上了你,金和银笑着观察着梵青青,她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谁说我没事的?”
“小银啊你的手不疼么?”看着已经被门缝夹着的已经肿成红萝卜般的手指:“姐看着都疼啊。”
金和银用另一只手拖着药膳食,很是悠然的活动了下自己的负伤的手,顺势门咚上了梵青青笑道:“没事,都是顾叙要找你,不该我事啊。”
“可能被美人包扎伤口心里会心猿意马罢,非要青姐你,指名道姓着呢。”金和银隐隐的觉得手上有点痛感。
还没等金和银说完,梵青青就特别紧张的打住金和银,刚刚扯下一点吊带想要勾引香客的梵青青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这样梗着那条纹有致的锁骨:“他怎么了?”
金和银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想着顾叙那个扫把星,给他当跑腿真是触霉头,算了,见点血就见点罢。
“啊,姐要不要去啊?”这梵青青也是怪异的很,那么紧张干啥,顾叙一个大男人死不了就行啊。
看着金和银不知何时往下溢的眼泪,梵青青这才平静下来,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姐看你也伤的不轻啊,要不姐给你…”
我去,不会是无动于衷罢,怎么说顾叙也是要颜值有颜值:“我嗦螺两下就行了,姐不用管我。”
“可是,那样好恶心啊…”
“哎,小银你去哪儿啊,别忘了用流动水冲一下,要不然伤口会感染的。”梵青青觉得金和银这人真怪,细细的瞧了瞧自己。
我很吓人吗?小银咋还见我跑呢。
金和银端着药膳食手指已经因为顾叙壮烈牺牲了,她才不会先治疗呢一定等着要他报销。
可是还是忍不住将眼泪往下砸,金和银真的要哭了,手骨疼得感觉简直太不妙了,等金和银从那遥不可及的顶楼端着药膳食回来的时候。
金和银已经很放慢脚步了,沉鱼还是很心细的在门口等着,见到金和银出现,这才上前接住药膳食。
“下次不要在这样不等人说完话就溜走。”沉鱼这才拉开门帘,透着薄白衣熟睡容颜,可能是折腾的所以现在才睡的如此香醇。
“愣着干嘛。”沉鱼见金和银在一边愣神,便拉把药膳食放在圆桌上,自己有去拉金和银。
金和银指尖若有若无的被沉鱼的衣裳,下意识的缩了缩,这点小动作还是被沉鱼发觉了。
就是不想让沉鱼担心,金和银才不说的,可是还不是不可避免的被发觉了,金和银委实有点头疼。
沉鱼想给金和银包扎来着:“这事就不应该交给你一个客人,来坐下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也没管金和银坐没坐下,反正沉鱼已经起身去那治疗箱,翻箱倒柜的声音在这极为静谧的房间里被异常放大。
金和银这才跑了过去,再沉鱼身边蹲下:“算了沉鱼姐,这翻箱倒柜的在把薄姐姐吵醒了,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沉鱼不是那种盲目冲动的人,被金和银这么一劝,这才拉着金和银坐在一边:“下次可不许这样,还有我说的骨链…”
“一定要带好…”金和银这才幽幽的说着,知道沉鱼关心自己但委实有点小唠叨,金和银也是有心有肉的自是知道沉鱼对自己的真心:“姐你还是去陪那个什么柳公子去吧。”
沉鱼挺吃惊的这才笑道:“落雁又胡扯了?”
“可我觉着不像胡扯。”金和银这才幽幽的笑着,贼兮兮的感觉就是觉得沉鱼和那个柳公子挺神秘的。
沉鱼这才有些女生的小家子气,点了下金和银:“不许在说了,这给乱传的,我得找落雁好好算算账了。”
黑夜如华,金和银将手放在下巴下面垫着,看着楼外一望无际的风景,心里竟然惆怅了些:“想来已经有三四天没见臧笙歌。”
再薄白衣身侧趴着半睡半醒的沉鱼听到金和银在伤感,便只是说道:“金姑娘你要是手真疼的厉害,同我说声。”
金和银觉得没必要,特别像现在这样一往无穷的黑夜,思念就无边,真是不知道臧笙歌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