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胳膊,原本裹在身上的一层纱滑下心口,春光乍现,支在台阶上的手臂渐渐感受到一股粘粘的感觉,蜘蛛网一般的血在指尖滴落。
梵青青根本没来的及想旁的事情,一些琉璃煞的人就来了,也有些知情的,都辱骂她一个客人不洁身自好。
负责带梵青青的婆婆看着这满地连台阶上都是血迹的场面,已经想到了昨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比活.春.宫还要让人唏嘘。
“客人被辱可是大事,你们琉璃煞总该给交代啊。”一个香客在这说着,毕竟这个客人如此美艳,要不是琉璃煞明令禁止这种事情,他也想睡上一睡了,这情况搁谁谁不气挺?
梵青青整个人都是蒙的,眼泪也是时不时的流着,也不知为何直接倒在了地上。
本来就很好的身材此时透过那层薄纱更是玲珑有致,梵青青只是一点点将眼泪往地上砸。
“这位客人,你还记不记得当晚对你做这种事情的人呢,你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带着骨链。”
梵青青只是淡淡的抬起手臂摸上了自己头,一点点狠狠的使劲抓着,空洞的说着:“我不知晓。”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在问了。”梵青青这才有些痛心的说着,别说现在的提问了,现在梵青青根本没有任何余在多说什么。
梵青青只是知道她和一个人喝酒,后来…梵青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细白的胳膊在空气中暴露,显得更加我见犹怜。
“怎么会不知道?这痛体会在你身上,你连是谁都不知道,怕是为了包庇那人罢。”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真的是脸皮厚,这般衣不蔽体的在这儿,真是给家里人丢脸。”
“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个破烂货。”
一句句话都交汇在一起一点点的让梵青青无地自容她是受害者啊,昨天她还等着自己的夫君虽然他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但是梵青青还是小脾气了。
只是没想到只是这一闹,竟然发生这般事情,她只是一点点拖着残缺不堪的躯体,一点点的站了起来,每走一步身体都在往外面挤血,就如同心脏每一次收缩射血是一样的。
血有的直接洒在台阶上,有的直接顺着腿流下来,梵青青在痛也抵不过这群人的言语攻击,只是赤足淡淡的走着。
梵青青只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这才抬手去扯那本就狼多肉少的薄纱,一点点的去盖自己的残缺。
还没碰到就已经疼痛难耐了,之后一点点止不住的把那薄纱染透,终是不用梵青青去有手拎着都能挂在身上。
“大家看看都这样还恬不知耻的知道避着呢,当初做着苟且之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这样恶不恶心啊。”
“本来就已经很脏了,还要欲盖弥彰,这就是琉璃煞的好客人,真是一点不比妓子差,从没见过上杆子当妓子的人。”
“听说他那病秧子夫君都嫌弃她,来琉璃煞找妓子都不要她,怕是在家空虚寂寞冷,这才不回家,非要在琉璃煞带着,还把骨链扯了,不知道是和夫家怄气还是什么。”
梵青青只是在人群中被推推搡搡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她不过是要等着自己的夫君了而已。
“我没有,别在说了。”梵青青是在忍不住了,本以为多说一句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可是不反驳,她们就像是默认了一样,她安守本分,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公婆,照顾邻里,爱戴丈夫,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顿时看到旁边的人遮着掩掩自己就好像是任人宰割的渣滓。
梵青青想要反驳,却不成越激动血溢的就更多,最后只是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
那群人还是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