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挽留她的。”金老只是淡淡的拍着臧笙歌的肩膀,就是觉得恍如隔世:“所以,你刚刚也应该挽留住和银的?”
臧笙歌哭笑不得,他这么少言懒语的人听到这些过往的事情竟然也有些感动,更多是惋惜,只是淡淡的弯下身子:“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在说我和小银子有的是时间,不过笙歌还是多谢金老提醒。”
金老道:“总感觉这孩子的心似乎很难靠近,我可是知道许家的小公子对他也有意思,现在看这孩子的举动,我怕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臧笙歌只是一笑置之,心里何尝不想呢,其实小银子和初辰是完全一样的人,她需要人宽容,难道年轻时候的初辰不是吗?仅仅是因为高高在上,所以不懂忍让,才更需要宽容。
而小银子亦然,臧笙歌这才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走了小银子我虽难舍,但是却不后悔,至少现在是,但我又深深的认识到,我需要保护她,这是我答应她的。”
“所以,你也走了吗?”金老知道孩子们大了,谁都不可能永远在自己身边呆着,虽然他很享受这种儿孙满堂的感觉,但现实叫他对这些年轻人挥手说再见。
臧笙歌点头:“金老不就是希望我追出去,当然我也是幡然醒悟。”
金老只是在漆黑宽敞的大厅淡然的站着,看着臧笙歌急切的奔跑,就是觉得臧笙歌和自己年轻的时候还真像,都是口是心非,故作一副轻松姿态。
臧笙歌迅速的跑着,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恍然知道小银子早就走远了,心里顿时一片失落,这才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夜景。
因为先前的骚乱早就已经物是人非,现在更是空落落的,而自己要快一点和小银子汇合,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这是他承诺她的。
臧笙歌又形单影只的走了好久,再一棵树下站着休息,只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小银子说的。
“我会在我最喜欢的小吃铺等你,不管你有没有来,我都会等着你,如果你说服了爹,就来找我,我等着你。”
像是受到启迪似的,臧笙歌心里顿时好似有事情可是做了,只是悠然的笑着,顾不得身上的累,只是趴起来就往那个地方奔去。
印象中哪里应该是一个计较宽敞的大摊铺,就像小银子说的那样,不过臧笙歌能预算到哪里也会成为一片狼藉的,便怀揣着一颗无比激动的心向那边去。
激动的手都在抖,在身体两侧不自主的动弹,臧笙歌只是在心里想,小银子我来找你了,不是我说服了金老,是金老说服了我,我决定在也不对你冷淡,你知道我这几天装的有多难受吗?同时我看出来你对我也不一般。
让我们见面把一切都说开了吧,早该知道隐忍不适合臧笙歌,他就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求爱。
臧笙歌只是这样积极的想着,他的心情也跟着积极了,没有任何的缘由,就是像赶紧见到金和银。
臧笙歌不由的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就这么一会儿没见到金和银心就这般煎熬,简直没骨气,不过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快要逼近目的地的时候,臧笙歌这才好像要给自己惊喜似的,放慢了脚步,他心里有好多话,他想说不来,不知道小银子能不能听她说话。
这才被一丝寂寥的风猛地吹醒了,臧笙歌抬眸去看那昔日的小店铺,仿佛还能看到小银子的欢声笑语,自己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浮现再心头,只是有些恍然,这才扶着已经落成灰的桌椅,淡淡的往那个小店铺去。
此时,臧笙歌的心比着店铺还寂寥还要残破,原本不是这样的。
臧笙歌满心欢喜的,他本想着说好这一切的,在也故作姿态了,他想亲口对金和银说,这些天,我只是在骗你,我没有忘记爱你,反而越隐忍越爱的深沉。
臧笙歌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只是根根握紧,似有些发冷的看着前方,忽然就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黑夜中只能听到指骨喀喀直响,臧笙歌只是忽然笑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铺。
他开始再想,是不是自己找错了,这不是小银子最喜欢的那个店铺,小银子喜欢东西本来就很多。
这才往里面走,冰冷席卷着臧笙歌的全身,他幽幽的坐在那已经破败不堪的店铺里的一张桌子边。
臧笙歌只是看到了桌子上面的茶壶,他知道虽然这里破败了,但是里面还是有沏茶的炉子,只是看到茶壶嘴边上淡淡出现的热气就知道在也骗不了人了。
更何况是骗一个人的心呢,臧笙歌只是上手摸了摸茶壶,温凉的知觉让他知道这些已经成了定局,而自己终究那个被遗弃的人。
臧笙歌想不到一个人明明都有在这里等着,可是就是那么一小会儿就离开了,难道不会坚持一下吗?哪怕一下下,他也会来啊。
又是冷笑一声,臧笙歌觉得自己简直可怜到一定程度了,是他说的,更是他拒绝的,他有什么资格叫小银子为他停留?
这才把手收回,臧笙歌直直的坐在那寂寥的风中,感觉不到一丝的冷热,也许他应该学会什么是死心。
可是,他怎就学不会呢,也许一辈子都学不会,可是臧笙歌好恨啊,这些年他坚持什么?
手上似乎还有茶壶上的温度,如果说小银子在这里等着自己了,可是最后还不是无情的走了?到底是自己太较真,还是小银子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