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聿冗只是有些悲痛的喊着,抬手把住许木心几乎脱了骨的皮肉,还是止不住的流的血。
聿冗手腕处的血同许木心左臂的肉骨分离所溅出的血冗杂在一起,只是使劲的给它施压。
“主人,在这样下去许公子是会死的,聿冗求你了,不要…”
许木心心都凉了片刻,既然这聿冗都是柳姜堰的手下,那文余又怎么可能不是?文余那种人怎么可能那么狂妄,完全就是柳姜堰赋予他的,在加上许木心认知里面的柳姜堰对自己的不屑,自己还三番四次阻止他对小银子下毒手…
“所以,那一夜你算计我…”许木心崩溃了,这句话他不是对什么人说,只是心里拔凉啊,恨自己信错了人,这才极尽用力甩开聿冗。
许木心脸色刷白只是看着聿冗,他觉得身体了的水分已经被消耗完了:“你走。”
最让许木心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柳姜堰算计的,他只是露出森白的牙齿:“我就说这些天为什么一只见不到你的头,我一直纳闷…”
许木心呵地一笑:“好好好,这头就是柳大人啊。”
聿冗只是想要解释,嘴角一只嚅动却怎么也张不开,不管许木心怎么认为主人怎样主人真的是用心去帮助许家暗地里帮助许家铲除违拗,甚至有很多次许老人下毒迫害,还是主人的人把那些调换,主人从不说什么,这也就罢了,还不允许唯一知道事情自己说。
主人只是付出爱的方式不同,做好事的方式有些特殊而已,聿冗只是道:“对不起。”
许木心只是瞥过发红的眼睛这才笑道:“你不过是帮人办事,不必为我道歉,你又有什么错呢?”
“不是的,主人真的不是许公子你想的那样,他做的一切,都为了许家的…”聿冗说不出话来了,他低着头无力的辩解着。
“无所谓,本来也没脸苟活在这世界上了。”许木心还是很恨,他这一生都被柳姜堰给毁了,他玷污了一个女人,找不见他,现在也不必费力去寻,只要以死谢罪就好了。
“别说了,许公子伤口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你的左臂就保不住了…”聿冗只是淡淡的说着。
“别碰我。”许木心只是发狂的笑着:“在碰我就咬烂自己的舌头,让你们寝食难安。”
聿冗只是不知道把手放那儿,他只能低头不断的为自己的主人辩解,他知道于事无补,也不合时宜:“这一切只是演戏而已,主人只是为了引出难民中的奸细,他绝不是那种人啊,许公子…”
许木心只是笑道:“别和我扯那么多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可能相信吗?”
“用自己的死威胁我,我的公子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威胁?或许我能成全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柳姜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聿冗,只是泠然道:“我的公子啊,你可以试着去死,那样的话,那我们这位落难公主可以去陪你了。”
许木心只是仰望天空,他只是恨生道:“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你说过不会对小银子起杀心的。”
“还不是全看我心情?”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一脸的漫.不.经.心。
“那我要是活着呢?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小银子…”许木心心寒到几点,就是柳姜堰这个男人害他没了自我,现在连唯一能决定的生死都被他附加条件威胁上小银子。
以前能够留在这儿也是,他的弱点就这样展现再世人的眼里,他已经生不如死了,许木心只是道:“柳姜堰你告诉我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对小银子起杀心,要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柳姜堰只是平淡的笑道:“可以,只要我的公子活着,我可以考虑。”
知道许木心没有要死的心思,聿冗这才过用小夹板固定然后止血包扎,这一切都有条不紊。
金和银这个时候仿佛陷入困境,她摸着自己脸上溅出的鲜血,可是她不敢上前去抱一下许木心,因为他旁边有那个黑团,正在啃食许木心的残留的血迹和一些碎了的骨头。
它似乎消停了只是站在了那儿,金和银只是颤抖着,不敢过去,她恍然的感觉,很真实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就是亲眼看着一群人把那个一口一个老大的白衣小生送进了牢笼里,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凄惨的声音。
那时许木心的声音与白衣小生的声音重叠,一直在金和银的脑袋里晃悠,她就是因为太害怕了,迟迟没有过去,而现在,她也是。
金和银不敢,只是看着正在处理伤口的许木心,她只是道:“木木你别死…”
目光中似乎把许木心和白衣小生的样子复现。
一抹激动的眼泪都金和银眼角低落,他的白衣小生…
看见柳姜堰抬手将箭放在弓上,拉开弓,眼神中有一丝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