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晋王和筱影在阿君的带领下来到这里时,只剩韵儿一人是清醒的她一人跪在雨中,一手搂着昏迷在血滩中的宁语,一手搭在到宁语怀中的阿爹的背上……
“追!”老晋王声如洪钟,气得脖上青筋暴起。
那一天后,城门口的一个小守军不知为何就被升为了镇国将军府上的亲卫军副统。
那天城中的人也被那鱼贯而出的府兵和官兵给惊到了,想着这又是哪个山头出现了匪寇?
天空血红,宁语感觉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面孔,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清苑的廊下的摇椅上,阿爹手里拿着一个大氅,似乎要盖在自己身上,血红的晚霞把阿爹的脸映得通红。
“阿爹,语儿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宁语支撑着自己坐起,却发现自己浑身痛的像是散架了一般。
阿爹笑得还是那么温和,他把大氅盖在了女儿身上,笑着说道“你还是那么不注意,着了凉怎么办?!以后阿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都是差点当娘的人了,还那么马虎!”
“阿爹……”宁语抿住了自己颤抖的嘴唇,脸上却是早挂上了泪痕,“真好……”
她伸手想要拉住阿爹,可却发现阿爹在渐渐后退。
“阿爹!”她急忙起身,就在起身的那一刻,她感觉浑身像是灌了铅似的,僵硬的像那木偶,她低头一看,刚刚坐过的摇椅上、地上,一片殷红,在血红的夕阳下闪着粘腻的光泽。
“这……这是?”宁语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摊血迹,她无助地望向阿爹,想要躲进他的怀里,阿爹明明就在眼前,可却怎么也走不近他。
“阿……阿爹!”宁语拖着步子,手指摸索着,似乎想要抓住阿爹,眼前的夕阳越来越红,越越红……红的贪婪,贪婪的都要把阿爹吞下去了。
阿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了阿爹的声音,那声音明明是阿爹的,可却飘渺的如同从千里之外传来的一样,“语儿,阿爹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不!不要……”宁语想跑过去抓住他,可却跌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阿爹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
此时的周围完全被血红色填满了,宁语无助地看向四周,可除了红色,就是红色……
“鬼手,语儿的情况怎么样了?”一群人围在宁语床前,老晋王焦急地问到。
鬼手面色沉重,“命是保住了,可孩子……没了,而且……萧伯当着她的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
“可……萧伯伯的遗体还停在大厅呢,这天越来越热了,不下葬的话……”筱影哭着说到。
“砰砰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王府府兵衣着的人跑了进来。商遍天下
“没有!”筱影一脚踹了过去
“那就恕小的无礼了……”门口的侍卫瞬间拔出了刀。
而筱影身后的几个亲兵都不是吃素的,腰间的剑也都出了鞘。
筱影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来到了中庭,正准备冲进宴客的厅堂时,林庚款款出现在了筱影眼前,身旁还跟着孙觅柔。
“原来是张小姐啊!本王还以为是谁呢!那些小厮真是不长眼睛!来,张小姐,请入座!”
“刚刚杀了人,现在就在这若无其事地和别人喝酒宴饮!酒好喝吗?应该都是血腥的味道吧!”
林庚脸上满是惊讶,柔声说道“张小姐,你为何这样说,你可不能凭空诬陷本王啊,这在座的宾客可都在这呢,本王可是一直在这招呼宾客呢!”他双手一摊,示意他背后的那些看热闹的宾客。
宾客们一头雾水,带着狐疑和嫌弃的眼光看向筱影。
“张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如此气愤地指责大皇子啊?”
“不论有什么原由,张小姐也太过放肆了吧,没有一点礼节礼数,直接带兵入府,还对主人吼叫如斯,真是……真是……成何体统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羞愤地甩了一下袖子,搞得筱影做的是什么不伦不耻的事似的。
“而且,刚刚王爷王妃一直在珠帘后面和我们畅谈呢,怎么会做出你所说之事。”
“呃……”筱影也被噎住了,为何他能从城外赶回来,还不让这些人发现他离席了,即使是坐在珠帘之后,也是能看清此人的长相的啊……筱影顿时没了底气。
“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就散了吧,也许是张小姐对本王有些误解,今天的宴会也到时辰了,大家就先回去吧。”林庚转身,向众位宾客致歉。
各位宾客也都客客气气地告辞了,走着还夸赞着大皇子为人宽厚,向筱影抛来鄙夷的目光……
就在庭院里已经不剩几个客人的时候,一阵疾风忽然袭向林庚。
刀光被险险接住……筱影双手紧紧钳住了阿柯劈来的刀,那刀尖就停在离林庚鼻尖一寸的地方。
“阿柯!”筱影看着眼前红了眼的阿柯,“你疯了?!你这样是会被诛九族的!”
可阿柯没有丝毫的退意,但当她看见筱影手上的血时,她还是松开了刀。
冷冷地蹦出了一句话,“我没有家人,无所谓!”
“放肆!胆敢行刺皇子!”此时的她们已经被王府的府兵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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