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任皎儿虽说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已决心回去再喂一次蛊,虽然这样对孕体无益,可若是加把劲让林续把宁语赶出王府,那以后就无忧了,只要她不再他眼前晃,那么换心蛊就好控制多了……
暮院里,二人还守在昏迷的宁语床边。
阿柯一边把要敷在宁语的头上,一边喃喃道:“小姐,你还记得吗?你那时教阿柯写会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我别提有多高兴了……”
韵儿的脸还肿着,整个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她不能说话,趴在宁语的脚边,趴在冰冷的被子上。
“小姐,你以前不是说吗?想再回到清平乡,买一处临溪的小宅……你赶紧醒过来吧,我们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去做你想做的事。”
阿柯已经说了两个时辰了,可宁语没有丝毫反应,更别说醒过来了。
看着外面将黑的天色,阿柯叹了口气,今天上午找了那么久,小公子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小姐又这个样子……
“小姐……小公子不见了,若你再不醒过来,恐怕他会遭遇什么不测啊……”阿柯这话不像是说给宁语听的,更像是自己的喃喃自语。
这时,趴在床边的韵儿突然直起了身子,把阿柯吓了一跳。
“怎么了?”
韵儿瞪大着眼睛,惊喜地指着宁语的脚。
“动了……“韵儿硬是憋出了两个沙哑的不能再沙哑的字。
原来她一直趴在小姐脚上,刚刚阿柯讲完那句话后,宁语的脚突然动了一下。
阿柯小心地掀开了被子,看看宁语的手是不是也在动,果然,宁语的手指也有了反应。
可是也就仅限于动了动而已,宁语并没有醒过来。
“小姐,你快点醒过来吧,你若是不醒,萧老爷的仇,谁来报啊!”阿柯大胆说出了这句话,因为她知道,小姐之前吊着一口气,老爷绝对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果然,宁语的眉毛蹙在了一起,眼皮下的眼珠似乎也有了反应,整个眼皮都在颤动。
宁语猛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阿柯惊喜地急忙递过药碗,韵儿则将她扶了起来。
“阿柯……你刚才说阿君不见了?”
在场的二人均一愣,她们没想到昏迷的小姐竟然能听到,而且醒来时还记得。
“没有……小姐,你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把小公子找来。”阿柯一脸心虚。
宁语也没有过分追究,她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给我盛碗粥来!”
韵儿一喜,小姐这么有胃口,好啊!是个好兆头!
急忙跑去小厨房,把粥端了过来。
宁语也不顾烫嘴,一边吹一边大口喝了下去,不一会,一小碗的粥就被解决了。
韵儿和阿柯面面相觑,小姐这是怎么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吧!她们相视一笑。
“再来一碗!”
“是!”阿柯接过了碗,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就这样,碗里的粥又见了底……
看见碗里的血一丝丝地消融在清澈的水中,任皎儿松了口气。
她虚弱地躺在藤椅上,桌边的碗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阿萝小心地为她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
“彭!”屋子的门突然被踹开。
“阿萝……”任皎儿压低了声音,示意阿萝去查看一下。
因为是在后院的客房,任皎儿并不知道会到这间屋子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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