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莫皎儿还想和宁语一起走的,却半道被皇后娘娘的人叫去了。
在通往看台的官道上,白止看宁语的披风有些松了,就提醒道“语儿,你的披风还是系紧些才好,莫要再像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才好。”
宁语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匹夫,“无碍,最近天气都转暖了,这自己保不保暖,都会有毒祸伸到身上啊~”宁语心中颇是感慨。
“语儿,你这病来的蹊跷,以后还是多注意些好。”
“……这,本来也不便说,但……”想想白止也不是外人,“暮亭,这内宅啊,事情就是多了一些,不碍事的。”
“我也猜想你这病了这么久,很可能与后宅争斗有关,但不便询问,没想到,语儿你竟没有保留的告诉了我,我很欢喜。”
“我们是朋友嘛,筱影都那么信任你,我当然也信你,我们分头去看台吧,快开始了。”毕竟男女有别,一起上去还是会引来非议。
走在青石台阶上,宁语陷入了沉思。要不是白止提了这件事,我都忘了问韵儿那七夜是如何救的我了,自醒来后就一直在安抚阿爹和调查宁淑,都把七夜抛在脑后了。
侧首唤来韵儿,“韵儿,七夜公子是怎么救的我?”
韵儿猛然激动,“小姐,你终于想起来七夜公子了!他那天带来了一位江湖神医,为你诊断出毒症后,就急忙去找一个叫火蛇的药引,虽然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可以从他和那个神医的对话中听出那药引并不好找,但七夜公子还是很快就带着药回来了。”
“是吗~哎,我还真是应该好好谢谢他。”宁语嘴上说的一本正经,心里却甜的开花了,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狩猎终于开始了,林普民一身玄黄色龙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帝似的,骑着他的宝马青骢位于众位参加狩猎的大臣之前,拔出长剑,直指苍天,“辰盛大好儿郎,今祭天狩猎是为我国百姓狩灾,今日日落前谁狩得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
说完,皇上就率先冲过了出去,身后百官斗志昂扬,身上均背弓挽雕,携鹰带犬,骑装奕奕。
从高高的看台看去,那纵马奔腾的场面极为壮观,看的人心血澎湃。
众多男儿中只有两抹清流,一个就是咱们的张将军独女张筱影,还有一个是皇上的三公主娴宜公主,别看她的封号是娴宜,可她本人却和娴静无任何关系,因此她和筱影倒是颇为投机。
看台上的夫人们均对筱影和三公主的英爽之姿交口称道,宁语坐在位上听的心里也很是舒服,如果这孙觅柔不坐她身边就更舒服了。
孙觅柔一边用手掩着嘴品茶,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和身旁的丫头说道“哎~你看这张小姐,再怎么英姿飒爽,也有出洋相的一天。”
宁语只道是她嫉妒夫人们夸赞筱影,就没理会她。
谁知身后的一小姐又开口“可惜啊,自己即将遭遇不测,自己的姐妹却在品茶观赏。”
宁语听此一语,眼神顿时凌厉,回头看向那人。是那晚宫宴孙觅柔身后的跟班啊,曾府尹的庶女,曾从莺。
把手中的茶杯“彭”的一声砸在桌上,“你什么意思!”
“呵呵,宁小姐不要着急嘛,你看张小姐的马儿跑得多快啊!我这可是帮了她呢!这催情草对马儿可是个好东西啊~”
“什么!”宁语急得一下子站起来,要知道给马下催情草的话,刚开始还没什么,但策马奔跑会让催情草扩散的极快,会让马的性情极其暴躁,说不定会将筱影摔下马来。
“你!”宁语急匆匆跑下看台,经过那个曾从莺身旁时,顺手抄起她桌上的茶水,迎脸泼了上去,回头给了韵儿一个眼色。
韵儿瞬间理解,“曾小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听到这句话,曾从莺惊得瞪着两芝麻眼直愣愣地看着韵儿。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给你家姑娘擦擦。”韵儿煞有介事地捅了捅她身后的丫鬟,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去追宁语了。
我还留在这,等着你们溜啊!韵儿得意地提着裙子,颠颠地跑了下去。
而看台另一边的白止看见宁语冲了下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害怕宁语出事,也跟了过去。
宁语跑到马厩就撒开小白,骑上就直奔猎场深处,苍茫辽阔的草地上掠过她的那一抹红,看台上的人都惊呆了,这是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才出去?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奔出一道白衣少年,急急跟着那红衣。
宁语纵马奔向那皇家猎场,可毕竟筱影出来的有一会了,根本看不见她的身影。
林续本来就是来凑个数的,他的右手骨上次受伤后还没养好,根本拉不开弓,因此他就让迦南他们在这外围随便打点小兽应付一下就好了。百无聊赖中看见冲过来一个红色身影,是她!
看着宁语在外围四处张望,林续不自觉地上前,“宁小姐,你怎么也驾马来了?”
“哦,是晋王殿下啊,我来找张小姐,请问王爷可否见过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本王刚才确实看见了,见她往东南方向去了。”男主总和植物争宠
林续倒是清楚,因为他认出了,这是七阴阁的杀手!
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她们要来杀宁语。他见宁语已经被逼到了陡坡,心急如焚。
要不是我右手未愈,内伤未医,岂容这些七阴阁的杂碎在此放肆!将剑换到右手,即使疼得不能自已,也是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