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宁语找麻烦,白止半路就下了马车。
刚进宁府就被韵儿扑了个满怀,“小姐,您可让韵儿担心死了呢!”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别哭了。”宁语心疼地帮韵儿擦着眼泪,说到底韵儿还是个孩子,“对了,我没和你一起回来,李氏责罚你了吗?”
韵儿突然想起来了“小姐,姨娘正在正厅等着你呢!情势不妙。”
就知道李氏不会罢休的。
宁语依旧披着那大红披风,忍着腿上的伤痛昂首正步地走向正厅,披风因为她的步伐飒飒得飘在身后。还未进正厅,就见李氏煞有其事地危坐在正堂的乌漆描金雕凤扶椅上,低头吹着白瓷盏中的茶,抬眼看见宁语回来了,“彭”的一声,杯子被重重砸在乌漆八仙刻凤桌上。
“语儿啊,皇猎这种重要场合,你怎么能莽撞冲进猎场,而且不知所踪,到现在才归来?”
“姨娘正是好威风啊!吼的语儿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了。”宁语嘲讽到,“要是说我为何进入猎场。”
宁语顿了一下,向北拱手一辑,“皇上御口,此次狩猎乃是为我辰盛祈福,我既然身为辰盛丞相嫡女,自然有职责为我辰盛子民消灾祈福,难道姨娘认为此举不当吗?还是姨娘不想我辰盛平安昌盛?”
“你……”李氏一时竟然说不上话来,“怎么会呢,只是那之后呢?为何现在才回来?!你可知我们等了你多长时间,引得众大臣家眷猜疑暗笑?一个女儿家,停留在猎场里迟迟不出来,恰好随你进去的白止公子也迟迟未归,你们为何那么巧?傍晚就应结束的狩猎,现在天都黑了!而且也不向家中捎过口信,到现在才回来,这是为何?”
“我在猎场里一时迷了路,转了好几圈绕到了江边,又幸而遇到一船夫,顺江而下,到了京城东门,在那吃了点东西就急忙回府了。至于白公子,虽说他和我一起进入猎场,但那之后就分别了,人家还要狩猎邀赏呢,怎会带上我这个生手。”宁语低头,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姨娘,你的话也太让人寒心了,我迟迟未归,您竟然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外界的流言蜚语……”
“哼!是嘛~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啊~”李氏起身,走近宁语,“我可是从张家士兵那听说你和白公子双双坠入江中呢!”
宁语一震,她虽然知道晋王和筱影定不会乱说,但疏忽了那些手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人就是喜欢看热闹。
“姨娘都知道我坠江了,也不来关心关心语儿的身体,语儿到现在连口热茶可都还没喝呢!”烈火狂妃:兽性王爷,硬要宠
“老身让你坐你就坐!庶妻又怎样!”
李氏一脸为难地坐在了主座,心中却在窃喜。她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对宁语动手,要不然等老爷回来,自己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她就把老夫人请了回来。
老夫人在上座细细打量着宁语,宁语被看的很不自在,“你叫宁语?”
“是。”
“听说你回府已经一年多了,怎也不来拜望我呢?一点礼数都不知!“
“祖母息怒,只是语儿初来乍到,对府中……尚不熟悉,且姨娘她并未向孙女儿提醒老夫人的住处。”
“放肆!自己犯的错,还想推给别人,好一个伶牙利嘴!难怪寻仪说她难以教化你!和男子一起出去厮混,回来还敢狡辩和顶撞母亲,你和你娘一样!不知廉耻,目无尊卑!”
宁语一听,本来还能老老实实听老太太骂骂,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谁知老夫人竟然扯上自己的母亲了!
虽说自己对母亲了解不多,但她知道以母亲当年的容貌、家世、权势,喜欢上一个穷秀才,愿意等他,怎么说都是委屈了的!这个身为婆婆的竟然如此不讲理,真难想象到底母亲是有多爱父亲才能忍受这一切。
“祖母,此话有失偏颇吧!李氏她不过一个庶母,不是我的母亲!我为何要样样向她禀报!要说到礼仪尊卑,有些长辈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以下犯上,不识善恶,狼狈为奸,皆为一丘之貉!关于坠江一事,清者自清,若祖母和李氏执意认为我侮了宁家的门楣,那就出去大告天下吧!”
“你!你!你……”老夫人被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来人!把宁语押到祠堂,罚跪十日,每日只准送一餐!”
韵儿一听,懵了,这小姐好歹是宁家嫡女啊!“老夫人!小姐不是有意的,请老夫人从轻处罚吧!求老夫人,求老夫人,求求您了……”韵儿跪在青石地板上,不住地磕头,“咚咚咚……”没一会,额头上就冒出血丝了。
“韵儿!起来!我当初救你回来是让你给别人磕头的吗!”
“小姐……”韵儿双眼是泪,小姐的腿上还有伤,再加上之前中毒一事,这若是在祠堂跪上几天,那身子肯定撑不住啊!
况且,老爷视察灾情可要一段日子呢,这又回来个老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