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暴怒。
才一倒地,加斯蓬踉跄着便起身,一把掐在准备逃离是非的麦尔德的脖子上。心中所有怒火都劈头盖脸朝麦尔德喷去。
麦尔德几乎吓傻,一脸茫然地看着暴怒的对手,几乎忘记了反抗。
直到塔福尼斯,德尔特洛等队友冲过来推搡加斯蓬。麦尔德这才如梦初醒。有了队友的庇护,麦尔德也长气势,一拳便挥向加斯蓬。
所幸,这边的维兰度等人支援也比较及时,和亨斯亭顿等人拉住了加斯蓬。加斯蓬只是鼻尖被蹭了一下,不过还是血流不止。
加斯蓬大怒回击,主裁判却早已冲进现场。
这回,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也不用多看回放,主裁判直接对两人出示了红牌,把加斯蓬和麦尔德同时罚下。
加斯蓬红着眼睛,红着鼻子,走到石乾锋跟前的时候,几乎快哭出声来,道“教练,我”忍了又忍,还是哽咽着道“对不起,我”
石乾锋赶紧抱住他道“没事,没事,你做得没错!”
加斯蓬愣住了,他想不到主教练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道“教练”石乾锋赶紧道“他那是故意的,你这次不回击,他还有下次。”加斯蓬有些茫然,石乾锋赶紧道“好了,好好休息,看队友们表现吧!”
加斯蓬茫然走开。
石乾锋却很快证实了自己的顾虑。麦尔德走向比格特利的时候,老帅的脸黑得几乎跟炭一样,与他那满头的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嘴中还不依不饶地训斥这麦尔德。麦尔德一脸颓丧,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回到替补席就用衣服盖住了头脸。
石乾锋明白了,这是战术的一部分。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的。历练对付技术流球队,无非便是三招其一,用野蛮的对抗抵消技术的劣势;其次,便是比技术,这自然很难做到;第三,便是龟缩防守。
在赛前分析的时候,石乾锋和劳云尘一度以为比格特利会是选择龟缩这一种方式。虽然他们都以为以巨鲸社一贯的传统,对攻的可能性也不小,可是毕竟换了教练,还是比格特利,这是一个功利得不能再功利的教练了。因此,石乾锋提出或者会是折中的方式,以比格特利赖以成名的防守反击为主。
没想到,没想到,比格特利竟然走出了第四条路。
他既运用了巨鲸社的身体优势,不断地扩大防守面积,让鹰扬社的球员拿球就难受;又给队员们灌输了一贯的防守理念消耗对手,绝地反击。
还有便是,针对对手鹰扬社,比格特利也做足了准备。先打乱鹰扬社的节奏,再激怒鹰扬社的球员,最好是把加斯蓬这样的防守强的队员先罚下去。虽然自己也付出了代价,他终究还是得逞了。
有一首诗单道老帅比格特利的足球人生。诗云
老帅早成名,球坛够威望。
胸有五车才,一生多凭仗。
风格有人疑,冠军是当量。
绝技一出手,球坛无可抗
小动作不断,大动作适量;
球场是战场,寸步也不让。
不是比谁好,就是比谁壮。
技术再是好,终究虚模样。
你有战马剑,我是打铁匠。
你是奔流水,我是千峰嶂。
先拖垮对手,再比个雄强。
出茅庐,便猖狂,雏燕也把九天望。
一路走来多颠簸,几回险些把命丧。
不撞南墙誓不还,少年意气如山亢。
可怜镜里已星星,烟波江上尽白舫。
一场比赛一惊波,一段人生一叠浪。
东风好,天地旷。夕阳徒照平湖漾。
球坛代有人才出,千古豪杰把名葬。
与君颉颃须细思,多少白浪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