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不要命的冲击,在它身上被扎满黑羽之前终于冲到了那长了五官的绿泥面前。
它不由分说的瞬间化了人形将凌骨刺狠狠的刺入怪物稀烂的皮肉中。但那怪物也是反应极快,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不去寄出与自己共生的藤枝而是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咬将下去!
那怪物快类更快,它算是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道和速度背水一战,一切都不留余地。
且说那怪物即将咬下的瞬间,类也不收手,只抱着断臂的危险直接将手上的灰白骨刺送出去。这么一来,那凌骨刺终于是划到绿泥怪物嘴边的皮肉,而自己的手臂也被之狠狠的叼住,顺势就是一拖一甩。
“砰!”的一声,类横空飞出,顿时觉得眼冒金星。
“小小计量也想伤我?!”那怪物发狂,数十百道藤蔓如万千羽芒齐射而来。
此刻类捂着几乎断裂的手臂,动作已经迟缓。但它的脸上却是比之前轻松许多。
吃得几鞭抽打,躲过数次缠绕。它最终一个懒驴打滚滚到远离绿泥怪的角落里蹲坐。只是眼里静静的看着那狂怒不止的绿泥不见如何惧怕。
而这边的绿泥怪翻腾不久后动作便慢慢变缓,直到像个机械一样的停下来。
类见这情况突然开口大笑,笑得极为开心。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那怪物面目狰狞又表现得不可置信。
类吃力的晃了晃手中的凌骨刺笑道:“我只是用它划了你一下啊。”
“难道……桀……是……”那怪物说话也开始不连贯,仿佛全身里里外外都被寒冰冻住。
“桀是什么?”类将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它指着凌骨刺一侧极其难以察觉的一丝黑线。“是它吗?”
“血毒……你居然……”
“什么?”
怪物的话还没说完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化为飞灰,最终以一句“终于解脱了。”收归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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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经历了一场大梦。梦里是遮天蔽日的蓬勃大雨和电闪雷鸣,他似乎是在泥潭里面滚了几滚,在差点被溺死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才爬了上来。
贺平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片绚烂的光照耀在他眼前让他极为不适应,眼皮只得努力的上下翻腾以求得一丝安稳。
“你醒啦?”
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女音后,用手半掩双目看去。只见不远处正坐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苍白的面色下透着一种隐约可现的隐蓝和淡灰,这奇怪的肤色通常被人们称之为“月白色”。
此刻那少女正细心的擦拭着手中柔韧的长刺并未回顾他一眼。
“是,是你啊!真是太神奇了!”贺平川愣了片刻,急忙翻身坐起手脚并用的爬到少女跟前仔细打量,差一点儿就按捺不住冲动用手指去一试真假。
这十界里一等一的奇怪种族的奇怪之处他以前略有耳闻,但却从未亲眼见过,今天可谓是长见识了。
“这不是十界内都知道的事情吗?”少女终于停下手上的事情盯着来者不善的贺平川。
“听过但没见过。”贺平川抓了抓头上那几撮凌乱的毛笑道:“哎,听说你们类族的皇室跟你们相反是昼雄夜雌?那你们是不是平民都跟皇族生活在一起啊?像狮子那样,一群围着一个?”
类懵懂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要不你们怎么生孩子啊?”官运红途
类回过神来干笑一声。
贺平川拍了它两下:“近郊?你可别是回珈蓝珈的方向去了。”
类回答:“怎么会。我回去不是自寻死路?离这儿不远是雁回城,咱们现在是在城外。”
“雁回城?这名字听着挺熟悉。”贺平川挠挠头发心虚的问:“是哪个方位?”
类不由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越来越觉得旁边的白面小生应该回去歇着而不是跋山涉水苦巡亲人。
不过它还是耐心的回答:“这里向西再跑几千里就是苍梧山了。之前你不是说要去那儿吗?我脚程快把你送过去好了。”
贺平川一听眼睛一亮:“你要是认识路就太好了,正好我不认识。”
“……”
“哎对了,你都到雁回旁边了怎么还处在荒郊野外啊。难不成是怕别人看见你由男变女再由女便男被吓着?”
类将擦干净的凌骨刺收回去缠在腰间:“我们进城是要挂铭牌的,我的……应该早就用不了了。”
“铭牌……那是什么玩意儿?”贺平川挠头。
类又好笑又无奈:“你们珈蓝珈里没有类和鲛人吗?连铭牌都不知道。”
贺平川老实回答:“没有,很小的时候好像有过一个伙伴,但后来被人给拖走了。要不是我真跟你面对面的见过,估计我到现在还老觉得那什么‘南鲛北类’是个传说呢。”
“‘太平盛世’。”类笑了笑。
“你说什么?”贺平川不解,
“没什么。铭牌是南鲛北类还有奴隶的通行证,但凡脖子上没有这个东西的就会被看做是被主人抛弃的。这事儿搁在普通奴隶身上就会被抓去二次变卖,搁在鲛人和类族身上就会被‘猎人’捕获,要么卖掉要么分离成货品。”这类一派云淡风轻,像是事不关己的在给贺平川普及常识。
“铭牌按照等级的划分从低到高的材质又各有不同,最低等级的铭牌是铁制的,最高等级的铭牌是用‘琉璃玉’做的……”
“你等会儿!”贺平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