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整个皇宫开始陷入沉睡中,然而乾清宫的寝殿里仍然灯火通明。
“父皇,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交出玉玺。”皇甫瑞站在龙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皇甫烜。
“朕...不知道...玉玺在哪里。”皇甫瑞醒了几天,力气恢复了一些,但精神仍然很差。
这几天里,皇甫瑞每天都来让他交出玉玺,可皇甫烜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坚决不说出玉玺的下落。
皇甫瑞的耐心快要完全告罄。
今天早朝时,幕子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祖宗做法,说只要皇上三个月内无法苏醒,应暂时退居太上皇,由太子继位。
如今皇上昏迷了两个半月,若到了月底还不苏醒,幕子倬将以礼部尚书的名义,上书请皇甫初继位摄政。
皇甫瑞气得不行,幕子倬根本不把他监国的身份放在眼里。
但是祖宗之法在那里放着,皇甫瑞若是仍然霸者监国的位置,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他。
就连现在,部分大臣看他的眼神隐隐充满了鸠占鹊巢之意。
皇甫瑞越发急躁,留给他的时间不算多了。
他本以为皇甫初消失了大半年,自己已经拉拢了不少人马,结果皇甫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顽强。
就算现在是他监国,他愣是找不出半点皇甫初的过错,就连想给他栽赃嫁祸的机会也没有。
皇甫初愈发警惕,私底下的行动却步步逼近。
今天幕子倬敢说出这番话,背后是谁指使一目了然。
“父皇,你若是再不说出来,别怪我不顾及父子之情!”皇甫瑞威胁道。
“咳咳咳...”皇甫烜虽然病重,但仍然不失天子的威仪,沉声道:“你现在这么做,何曾...顾及过...父子之情?”
“这是你逼我的!”皇甫瑞吼了出来:“你把皇甫初封为太子,你何曾想过我!”
“我哪里比他差,哪里不如他?”皇甫瑞高声质问,“就因为我娘是宫女出身,所以你一直看不起我。”
在一旁候着的成德恩把头垂得更低。
“以前你只看重皇甫烨,他死了后你又看重皇甫初,你从来没正眼瞧过我,从来没把我当做你的儿子!”
皇甫瑞吼得面目狰狞,双眼通红,“你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没顾及父子之情?”
皇甫烜心中一叹,涌上内疚。
如今闹到这个地步,他确实有错。他的子女这么多,不可能每个都顾得上。
“瑞儿,朕...以前确实对不起你...和你~娘。”皇甫烜缓缓开口,“如果你就此...收手,朕...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还是王爷。”
“我不稀罕。”皇甫瑞冷笑,“我要的是王位!”
皇甫烜承认,自己和历代先王比起来,他只算得上中庸,可他并不是一个昏君。
抛开皇甫初母家的身份不说,皇甫瑞性格偏激多疑,心思飘忽不定,这样的皇子根本不适合统治天下。
只有皇甫初,才配坐上皇位,维持大胜朝的海晏河清。
“父皇,既然你不说,那我只好采取其他方法。”皇甫瑞狰狞道,“我要让你看看,没有玉玺,我仍然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