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冯克清见她已经把皇甫初一起责备,赶紧制止道:“不能对太子口出狂言。”
“无妨。”皇甫初摆手,他明白林知墨这是特意说给他听。
“知墨说得对,我身为太子,不能因为自己放弃任何一个大胜朝子民的性命。”
他记得在云泽城的生活,他接触的每一个人,好的或者坏的,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他们不再是奏折和史书中百姓二字的概括,他们已经在皇甫初的心里具体化。
除了身份和生长环境不一样外,这些百姓和他这个太子一样,一日三餐,奔走于尘世之中。
林知墨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转身看向他。
皇甫初站起来,拉过她的手,“知墨,多谢你的提醒,让我没有继续错下去。”
林知墨抿住嘴唇,无言地看着他。
“殿下,三思!”冯克清继续规劝,却被皇甫初抬手阻止了,“孤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冯克清退了一步说,“您就算想控制南方军队,但出京后危险重重,恐怕...”
冯克清没说完,但其他人知道他的意思。
恐怕还没有等追上南方军队,皇甫初就已经遇险了。
“冯先生不必担心,孤这点能耐还是有的。”皇甫初示意他不要再说,“具体怎么做,我们等会商议。你们现在先出去,我有话要和知墨讲。”
敬鸿闻言退下,用眼神示意还杵着不动的冯克清。
冯克清无奈,只好跟着出去。
走到小院是石桌旁,冯克清唉声叹气,“敬大人,你刚才在里面怎么不帮着我一起劝殿下?殿下明明知道有危险,却偏偏听林姑娘的话...”
“冯先生,殿下不是听林姑娘的话。”敬鸿打断他的哀叹,“殿下是听从百姓的呼唤,是履行太子保护臣民的职责。”
冯克清不满,“敬大人,你怎么也支持殿下?”
“冯先生,殿下并不是养在深宫中不知世事的皇子,他有勇有谋,就算去了西北,在下相信殿下一定会成功。”
冯克清干脆不说话,郁闷地坐下。
既然殿下决定这么做,他身为幕僚,自然是跟随。
希望林知墨和殿下做了正确的选择吧。
“怎么哭了?”皇甫初心疼地抹去林知墨脸上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知墨,是不是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刚才敬鸿和冯克清一出去,林知墨突然哭了出来,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只是眼泪滚滚留下。
“别哭了,知墨。”皇甫初让她坐下,单膝跪在她面前,捏捏她的下巴,“松口,别咬破嘴唇了。”
林知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看到皇甫初急切的神情,心里的难过更甚,于是向前一把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哭泣。
“不哭了。”皇甫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边境的百姓和战士,是我最开始想错了。”
“对不起,林椒。”林知墨哭得全身颤抖,拼命控制住才说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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