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凌寒给路公公把完脉后又去到御膳房,碰到正在偏厅里等着他的林知墨。
章凌寒知道林知墨想问什么,于是主动说道,“上次你不是说想把康林调到御膳房来吗?后来我给路公公诊脉时随口提了两句,说康林帮了我两次,手脚很勤快,就是在内务司太过于辛苦,要是能来御膳房这种地方就最好不过。”
“没想到路公公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办好了,倒让我今天也有些意外。”
路公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混成了人精。章凌寒故意说给他听,他自然明白过来。
这些日子章凌寒一直在给他调养身子,他也要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一番。
“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我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做。”林知墨明白章凌寒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否则也不会主动帮忙。
“我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得成功,所以一直没说。”章凌寒笑笑,心里却道,其实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林知墨,是她让自己明白了救人就是医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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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皇甫初在前往南郊的遇袭失踪后,朝廷派出去寻找他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天,仍然一无所获。
兵部尚书苏季汛也亲自参与到其中,带着人在京郊一带来回找人,断定皇甫初就在京郊附近,应该是受了重伤暂时不敢出来。
找了这么久,皇甫瑞渐渐放下心,认为皇甫初应该已经死了,于是把苏季汛等人招了回来。
早朝时,李之境提起寻找太子无果,“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太子殿下生死未卜,现在皇子只剩下永安王一人,微臣认为...”
李之境的话未说完,就被幕子倬毫不留情地打断:“李丞相,你好歹是一朝之相,怎么老糊涂了?”
“幕尚书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之境被他这么说,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
“你刚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皇帝陛下明明好好地躺在乾清殿里,只是身体不适无法上朝而已,结果被你这么一说...”幕子倬故意停顿了下,“显得有些大逆不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之境气道,幕子倬这个老顽固,最近说话总是处处针对他,把他气得够呛。
“幕尚书,本王相信李丞相没有大逆不道。”皇甫瑞连忙帮李之境说话,对于幕子倬的搅局也很不爽。
“启禀永安王。”这时,苏季汛从行列里走出来,“虽然现在暂时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的下落,不过就微臣看来,太子殿下肯定还活着,迟早都会出现。”
“那三弟到底去了哪里?”皇甫瑞冷冷一笑,“莫不是三弟特意躲了起来?像上次他去庆州办事那样,消失个大半年再回来?”
难道一天不发现皇甫初的尸体,他就一日不能登上皇位?
皇甫瑞一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先是没有玉玺,好不容易能除掉皇甫初了,结果中途又出了事,计划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
他真希望早点把皇甫初的尸体找到,自己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坐拥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