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如何也想不到,等待自己的竟会是这样一个局面,自己的母亲就因庶子庶女,委屈求全了一辈子,就怕落人口舌,她难道也要过和母亲一样的人生吗?不,她不想,她不要那样的人生。
王氏满眼泪水的看着司徒宇的背影喃喃道:“呵呵,呵呵,我泼妇......”
这个局面已是打破了王氏的理智,方才还在喜悦之中,如今就要自己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王氏做不到,她也曾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家千金,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她有命怀,也要有福气生下来!如若自己没那个福气,也怪不得旁人了,”王氏愤怒的喊道,
司徒宇停下脚步,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氏,片刻后冷漠无情的说道:“这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便拿你是问。”说完重重的甩了一把衣袖扬长而去。
留下王氏楞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后来还是素嬷嬷过来搀住她道:“夫人,坐下吧,”
王氏转头看着素嬷嬷带着哭音道:“嬷嬷,你说一切都是我错了吗?上天为何要如此对我?”
“夫人,您没错,只是今日这事夫人确实唐突了,这才惹的老爷不快。”
素嬷嬷向来以王氏为主,此时也是想着王氏说话,一方面为了稳定王氏的情绪,另一方面她不忍心看着王氏如此。
王氏没有说话,她如何不知道自己今日做错了事,这件事要放在之前,不,哪怕是前几天司徒宇要和她说此事,她都不会有如此激动失态,她依然会是那个贤妻良母。
可为何要在她以为这样的生活就要结束的时候,司徒宇要给她当头一棒,让她的梦破碎?
“夫人,大可不必发这么大的脾气,索性怀了也就怀了,能不能生下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十月怀胎,夫人何必着急。”
“再说了,就她那个身体就算是怀了,这么多年的汤药下去,也是不一定有那个福气生养,夫人切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以后日子还长呢!且不说夫人管理着这府中的中馈,就是在不济,夫人不还有桓哥呢?”
王氏止住了哭声,是啊!她还有她的桓哥,她不能就此下去,她还要为她的桓哥打算,看着她两个女儿嫁得如意郎君......
一切就看明日了......
司徒漓正在书房中练着字,果儿进来悄悄对着司徒漓耳语了几句,
“她当真迫不及待的去了祖母院里?”司徒漓一边写着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可不,听说从寺里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院里,呆了好一会才出来,出来时春风得意的,想必老夫人答应了她的请求呢!”
“这样岂不是如了我们的意了,”司徒漓写完最后一个字,优雅的收笔,把笔放置在笔架上吹干了墨水,把宣纸放在了一边。
“小姐,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时,说来听听,”
“晚姨娘有孕的事,夫人知道了,为此和老爷大闹一顿,现下府中上下皆是在等着看笑话呢!”
“这种事,迟早要知道,晚姨娘的肚子瞒不住的,早知道早解脱。”
“小姐......你对晚姨娘有孕怎么看?”果儿其实想说的是,小姐曾经那么想得到老爷的关注,如今府中又要添新丁,怕是更不会关注小姐了,她怕她家小姐伤心。
其实果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要放在以前,司徒漓必是难过的,只是现在她巴不得不要和司徒宇有任何交流。
“我能有何看法,不过是府中又添一个新丁而已,又不用我去照看,也不用我赚钱养,她们喜欢生,索性就让她们生好了。”司徒漓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小姐您的!”果儿信心十足的说道。
司徒漓用手摸了摸果儿的额头道:“果儿,你生病了?怎的突然肉麻起来了,”
“小姐,”果儿噘着嘴撒娇的叫道,她家小姐还真是......正经不过一炷香,真真是操碎了心啊。
司徒漓自是不知道果儿为何要这样问,可果儿毕竟和司徒漓从小一起长大,她是最了解司徒漓心情的人了,想到她此刻心里恐怕也不好受,所以才......哪知道她家小姐还有调侃她的心情,便知是没事了。
“小姐,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不然明日要没有精神了,”果儿一边收拾着书桌一边对着司徒漓说道。
“好,知道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司徒漓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蛐蛐在叫,一声一声仿佛就在耳边,司徒漓辗转反侧,毫无困意......
“不言,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来头,他又是怎么帮自己解决了灵觉寺的事呢?哎,如果当初问一下可以去哪里找到他就好了,现下就可以去问问他,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也好早做打算,如今这样的局面,总是心有余悸,毕竟谋害祖母这样的大罪,她如何也担不起,”司徒漓睁着眼睛静静地想着。
突然一阵风吹来,司徒漓听到了轻微的响动,好似风把窗户吹来了,她便想起身去关窗,司徒漓拉开帷帐只见窗前站一个身穿玄衣的人。
司徒漓心脏顿时一紧,想来现在叫人已是晚了,他想做什么,不会杀我灭口吧!苍天啊,为什么老是出这种事考验我啊!司徒漓此刻只想晕过去......
司徒漓只在转念之间,眼前之人便开口说道:“是我,别出声!”
“不言,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