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一时没有说话,看着哭哭啼啼的王氏也着实心烦,为了母亲身体康健,她竟还如此不懂事,茵儿也只是暂时回避而已,又不是永不回来了,自己怎的之前就没有看出来她对母亲竟毫无半点孝心,自她嫁进来,母亲就多有包容,因为她还......使得自己和阿漓的母亲生了嫌隙,从此阴阳相隔......
片刻后司徒宇开口道:“既是为了母亲身体着想,就依大师所言吧,也只能暂时送走茵儿了!”
“司徒宇,你还当茵儿是你的女儿吗?你竟如此狠心,茵儿她还只有九岁啊!”
王氏看司徒宇竟是如此,也是知道指望不上他了,自己又实在不能道破这件事其中的关键,如此也只能委屈了她的茵儿......
“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把茵儿当宝贝的,且这件事也只需茵儿暂时回避,就可化解,到时多派几个嬷嬷陪着,想来不会有事,夫人莫伤心了。”
呵,男人就是如此凉薄,说的是如何的轻松,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之前待他如何是好,到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王氏心里想着,脸上泪水未干,如今也只能走这步险招了......
“是,老爷都是妾身的不是,只要母亲的病能好,让儿媳做什么儿媳都是愿意的,只怕这有的人,是万万见不得母亲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谋害母亲也未可知啊!”王氏眼神阴狠,瞥了一眼司徒漓道。
“夫人,此话怎讲,又有谁会故意谋害母亲,你且莫胡说,注意你的措辞!”司徒宇不耐烦的说道,王氏死缠烂打的手法他实在是受够了,也不知之前是怎么忍受的,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真真是没规矩,实在是下他的脸面。
这厌恶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如那海草一般疯长......直到只是单单看到她,就会觉得无比厌恶。
“老爷不信吗?”
司徒宇没有理她,众人也都是疑惑的看着她,只觉今日府中事情太多,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堂中蔓延着不好的气息。
然而只怕此刻魏氏和司徒漓已是知晓王氏要干什么了,却也是默不作声,静等这出戏上台。
“素嬷嬷,把人带上来,”
“是,夫人,”
只一盏茶的功夫素嬷嬷就把人带上来了,来人正是王氏安插在司徒漓院中的下人绿萍,以及小厨房的方嬷嬷。
司徒漓丝毫没有紧张之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纵然有一个绿萍,却是不足为惧,且祖母至始至终都是相信她的。
“奴婢见过老夫人,老太爷,”两人皆是跪在堂中,不敢抬头。
王氏瞥了一眼司徒漓,见司徒漓气定神闲,只当是司徒漓装作淡定罢了,心里很是不以为意。
“绿萍你说,”王氏慢悠悠的开口道,此刻又恢复了她那大家闺秀的样子,很是端庄素雅。
“是,夫人,”绿萍说着看了一眼司徒漓,见司徒漓完全没有抬眼看自己,
这才说道:“回老夫人,前几日深夜偶然看见大小姐鬼鬼祟祟从外面回来,奴婢就觉蹊跷,后来奴婢发现最近几日大小姐总是往厨房去的极其勤快,奴婢觉的反常就偷偷留意着,原先大小姐也只是每每做了糕点带去给老夫人品尝,我原也没多想,只是不久后老夫人便病了,”绿萍说着的时候低着头偷偷的看了司徒漓一眼,见司徒漓并没有反应,便放下心来。
继续道:“后来有一日,奴婢去小厨房附件收拾,看见大小姐从衣裳的口袋里偷偷拿出来一包东西,掺在了糕点里,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后来便趁其不在时,就偷偷拿出来了一块,”
绿萍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一层一层打开便可看见其中的糕点,的确是出自司徒漓之手,这当真是抵赖不得。
“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就回禀了夫人,夫人找来大夫查看,便确定这其中真真是下了药了,”
玉嬷嬷把糕点呈给了魏氏,魏氏只看了一眼就给了司徒荀,司徒荀看了看,又闻了闻实在看不出名堂,就吩咐管家道:“去城里找个靠得住的大夫请回来。”
“这只是一块糕,并不能就此确定是阿漓下了药了,且这药也极有可能是后来下的。待大夫来看过了再说,”司徒荀发话道。
“父亲,我自是知道只这一样并不能确定什么,便又请了阿漓府中的方嬷嬷,”王氏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
“方嬷嬷,你来接着说,”
“是,夫人,大小姐前几日找到老奴,让老奴去药房买些安神的药,只说自己自从落水后就睡不安稳,每日都需这安神的药方可入睡。”
“只是大姐姐为什么不安排自己的贴身婢女去买,偏叫了你去?”司徒蓓忍不住说道,她也实在不相信大姐姐会如此做,这样做对大姐姐百害无一利啊!
“回四小姐,当日大小姐说打发了果儿去了别处,一时半会回不来,又恐怕药房关门耽误了买药的时间,如此才安排老奴才去的。”
“哦,这一点药房的伙计可以作证。”
“去把药房的伙计也请来,”司徒荀发话道。
只是王氏又有何惧,这是她设的局,定然都是安排好了的。
此时她倒要看看司徒漓那贱人该如何是好,自己的女儿被她害的不能时刻陪在自己身边,那她也不会让司徒漓好过。
约一刻钟管家就带着大夫进到了堂中,管家回话道:“老太爷此人是城中回春堂有名的解毒大夫,想来要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