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东京的人,无论多忙每当他们抬头望向那座塔。
还有那些耸立于大都会中,凸显出一股骄傲气质的高楼建筑,他们的心中便会有涌出一股激荡的情绪。”
那个小女该在咧着标志的虎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是像树袋熊一般的挂在那个人的身上,表情之中充满着喜悦的迷恋。
说起来前辈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却时常令黄礼志觉得她们那时的场景很像“一家三口”这看起来太怪异了。
“不管是在东京还是在首尔,塔的存在就是此地最醒目的地标物,它高高在上的姿态直达云顶之上,正符合现代大都会在那些于此地奋斗的人们所信仰的情绪。
或许只是朝着那座塔看上一眼,为了生活奔波忙碌疲惫不堪的人们,便会立即得到从大都会的中心发来的力量,这便是城市源源不断进化的根由。”
那时的泷一手里握着头绳,熟练自如的替铃野未光绑着头发。
小女孩有如青果香郁味道的黑发,成了一股可以净化东京这座城市空气中杂志的芳香剂。
至少从那个时候,他所爱不释手和极其温柔的动作可以看得出。
“所以说,人类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才建造出那些如此高大的建筑物呢?
为什么那些建筑物要显得非得那么高大不可呢?那些高层建筑物里的人,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呢?”
小女孩时而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黄礼志认为或许她不过是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想要进那些大楼里面看看,年纪小的人抵抗力很弱想要脱离医院这所牢笼的心情是能够理解的。
不过
当时她的想法就只是,总觉得自己是被它们排除在外。
铃野未光出院了之后,那股流淌在病房及她与泷一之间尚存的伤感,很快便被学校的课业上所取代。
他开始继续忙碌学校的研讨会事项,频繁参加各种地区及全国性的大赛。
比赛的项目横跨了音乐,学术以及搏击格斗。
想要在同龄阶段的男生里去找出第二个像他那样“复杂”的人应该很难吧?
大多数的人都是懒散的,能够完美掌握一个领域里的东西,便会是让周边人都感叹连篇的荣誉。
而他却在不断的掌控中拓展太多冷门的领域。
但不管怎么说,当时黄礼志即使是身在东京也未曾想过要落下韩国的课程。
换句话说,能够来到东京她是拿出了升学考试一定通过作为理由才会得到父母的允许的。
不认真的话就没有办法跟家人交代。即使是知道了自己快要“死了”。
哪怕能够在生命的最后再次的拿到意义非凡的高分,作为给予父母离别的礼物也是不错的经历。
所幸,她的身边出现了泷一这位高材生。
就是那样,国中时代想都没想过在东京住院的时候还依然要进行的复习和预习工作。
就当时的自己而言,却开始做了。
学校的课业中一点也找不出什么有趣的内容,不过泷一却可以用独特的讲解激发她听课的兴趣,或许是觉得,任谁面对着一位外貌突出的老师想要不认真听课都很难。
也许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是非常的得天独厚,十分幸福的事情吧?
把病房当作课堂,把东京大学的操场当作户外拓展的主要场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
直至此刻,黄礼志心中的那种自己始终回味当时的倒带始终没办法消失。
如果可以的话,黄礼志并不想要反复沉浸在过去。
越是想越是强烈的情绪不如有朝一日终相见更加能够抚慰渴望的心。
不过这种想法在当下还是行不通的,由于母亲在催促着自己换上衣服防止感冒。
所以还是出了门,撑着父亲常用的超大雨伞,可以容纳三个自己那般大。
在上一次雨中出门购买日常用品时,全州地区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地震发生的当天她完全没有丝毫的异样感。
那其实根本就是这样一个无感地震。
然而喜欢穷紧张的母亲在事后打了电话过来,问了一些自己所在的位置有没有出现地面坍塌之类的有的没的,然后对自己的反应力迟钝难以释怀。
后来,在顺利回家之后母亲向她阐述了有必要每天观看新闻的重要性,至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当下发生了什么灾害。
于是黄礼志决定在自己的房间里装上一台电视机。
购买电视机的钱是利用储存起来的以前在学校参加体育赛事获得,并一直积累下来的奖金。
她将那些钞票从银行里取出连同白色的信封一起放进了裤子里的口袋,然后来到了附近一家照相器材家电用品连锁店。
商场大楼里面的电视机展厅几乎被大大小小的电视机给淹没了。
黄礼志从前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在家电卖场中的电视节目会让她感到愚蠢的无以复加。
她想着,这也许是因为同样的画面大量的并排出现在眼前所使然。
因为目睹到那样的画面,黄礼志购买电视的兴致瞬间全失,毕竟想要观看的一些节目,只在电脑上就完全可以做到。
那个时候清楚的记得正当自己想要离开的时候,放置于卖场一角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东西让黄礼志立即联想到了一条只剩下骨头的大鱼。
走近一看,她方才明白那是一架只有骨架的小提琴。
那个小提琴的模样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