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夫人哄完清儿,刚想躺下,就听到雷鸣一路咋呼着过来,急忙打开门“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你的风度和沉稳呢?”
“娘,哥问您要止头疼的药,说您以前用过。”雷鸣一口气说完。
“谁头疼啊?”
“沈姑娘。”
“芩儿?芩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雷夫人赶紧把药找来,“她在哪儿?赶紧带我去?”
她和我吵架,吵着吵着就喊头疼,然后就晕过去了。啊!!!”雷鸣话还没说完,就被雷夫人敲了一下。
“芩儿脾气极好,身子又弱,你干什么?干什么?要和她吵架?!”雷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连拍了好几下。
“她脾气好?!”雷鸣惊到了,“她简直是头母老虎!一直骂我训我!”
雷夫人的脚步一顿,自己儿子什么德性,还是有数的,立刻又拍了一下,“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惹到她了!”然后径直进了芩居。
“云儿,芩儿怎么样了?”
“……”雷鸣落在后面,无语望苍天,突然余光看到屋顶有人。
赵箭是空中监视型的侦察箭手,钟云疏在哪儿,他就在哪儿;钟云疏和沈芩一起在哪儿,他一定在屋顶。
本来还觉得蹲屋顶有些无聊,好巧不巧的就看到雷鸣被雷夫人追着打,一想到雷鸣那样长不大还脾气坏的蠢样儿,就笑得停不下来。
下一秒,两人的视线好巧不巧地撞在一起,须臾噼哩啪啦火星四溅。
“你下来!”雷鸣觉得身为刑部侍郎,教训捕快教习绰绰有余。
“……”赵箭才懒得搭理他,沈姑娘没事还好,要是真给气出个好歹来,哼哼,掖庭一堆人都不会放过他,管他什么官职。
“我是刑部侍郎!”雷鸣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小小的掖庭医监都敢对他大吼大叫,好男不和女斗,算了,不和沈芩计较。
可是,赵箭这个捕快教习,竟敢不听他的,这个不能忍!
“我是刑部尚书随侍,”赵箭哼哼,“捕快教习只是个虚职,按抓捕人数拿俸银,只听命于钟大人。”异世废材风云
而沈芩,因为冒雨救治晕倒在沈宅门外的病人,染上风寒,喷嚏咳嗽还发热,尽管如此,仍然不愿意喝药。
“管够好不好?”沈宅沈夫人端着热腾腾的药碗,像哄孩子似的,哄沈芩喝药。
唬着脸的沈芩,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三根手指,。”
“好,好,好,”沈夫人看着女儿捏着鼻子灌药,好不容易咽下去,又频频干呕反胃的样子,赶紧替她顺胸口,“三盒就三盒,别把牙吃坏了就成。”
沈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总算把抗议的胃平复好,就看到爹爹和哥哥终于从书房里走出来。
沈夫人赶紧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
沈石松就直摇头。
“夫君,别再想了,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沈夫人望着沈石松斑白的两鬓,很是心疼。
“爹,哥哥,你们怎么了?”沈芩的风寒挺重,鼻子塞,咽喉肿,瓮声瓮气地问。
沈石松抬手轻触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还是烫手,看看她,又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摇头“没事,你好好歇着,以后救人万不可鲁莽。”
“病人已然病了,若是郎中都病了,还有谁来医治病人呢?”
“是,爹爹,记住了。”沈芩昏昏沉沉的,尽管觉得他们有事,而且事关重大,想追问个究竟,却抵不住袭卷而来的倦意,只能头重脚轻地回屋躺着。
这一觉睡得极长,出了颇多的汗,沈芩虽然醒了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意外听到爹和哥哥在屋里闲聊,赶紧竖起耳朵。
“父亲,儿去打听过了,钟云疏孤身一人闯到大泽河下游的边境水域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没人知道。”
“就算钟云疏最近回来,我们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仅凭猜测,他愿意相信,也无法调查大诚宫之内的事。”
“更何况,也许根源还在大诚宫最深处,那就更无从查起了。”
沈芪和沈石松两人背对沈芩站着,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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