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你上次精忠牌被夺,现在官复原职了……”雷鸣小心试探着,“精忠牌找到了吗?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精忠牌这么重要的物件怎么会被偷走呢?”
一瞬间,沈芩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忽然觉得脖子有些不堪重负,同时心虚又别扭地注视着钟云疏。
钟云疏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当务之急继续追查符纸!”
“刚才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雷鸣出奇愤怒,“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手,根本无法使用!抓住的人,我们也不得不放走!怎么查?”
钟云疏神情自若,完全无视雷鸣“等我回掖庭以后,我的人给你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雷鸣一怔,不遗余力地嘲笑“你的人?除了独臂陈虎和赵箭这两根棒槌,还有什么人能用?”
钟云疏忽然伸手把雷鸣摁到一边,女使们立刻乖觉地退到门外。
钟云疏凑到雷鸣耳畔,低语一句“陛下一病不起,但并不糊涂。”
雷鸣打小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哥雷靖,第二个就是钟云疏,三人之间的默契鲜少有人能比,钟云疏这一提醒,让他浑身一颤。
“沈姑娘,有劳了。”雷鸣客套完不等沈芩回应,溜之大吉。
沈芩趁屋子里没人,想把挂在脖子上的木牌取下来,不料被钟云疏看透,反而被摁住了双手,又怕被外面听到,急忙压低嗓音“这个还给你,太贵重了。”
钟云疏似笑非笑“对我来说就是个木牌,你替我保管着,不要被偷走才好。”
沈芩回忆着雷鸣说的一字一句,满脑子都是问号“所以,你被扔进掖庭,是因为丢了木牌?”
钟云疏微皱的眉头微微舒展“是,木牌在身,掖庭不得刑讯。”
沈芩磨了磨牙“你能不能把来龙去脉对我说清楚?”每次话到嘴边留半句,害她脑子里一堆又一堆问号。
“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钟云疏一点都不介意被沈芩看穿,时机非常重要,“说来话很长,需要不少时日。”
“什么时机?”[网王+死神]转身,又是一夏
“醋能行?”雷夫人傻眼,“薰完屋子里岂不是酸溜溜的?”
沈芩噗哧一声没忍住“雷夫人,现在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吧?”
雷夫人纠结了一会儿,孙女比什么重要,很快释怀“沈姑娘,这个醋什么的,我们也不懂,要不,你去教一下?”
“雷夫人挑几个能干能记事的,找个屋子,我来教她们就是了。”沈芩也不好推脱。
雷夫人带着一等女使,跟前跟后,看沈芩教得很仔细,女使们也都学得认真以后,才稍微放心了一些。饶是如此,仍然希望钟云疏能让沈芩再多留几日。
钟云疏推辞不过,只能答应,先带沈芩回掖庭,若是掖庭无事,再带她回来小住几日。
雷夫人高兴极了,整个人迅速从霜打的茄子变成向日葵,拉着沈芩的手就要褪手腕上的镯子。
沈芩连连摆手“雷夫人,不用了,真不用。”
雷夫人以为沈芩不喜欢这款式“不喜欢红珊瑚的,走,去我屋里随便挑,什么样的都有,一定能挑到合意的。”
沈芩思来想去,挽住雷夫人的手“雷夫人,真不用了,您要是真有心感谢,不如把镯子折成米面之类的?”
雷夫人的微笑僵在脸上“折成米面?”
沈芩连连点头“对呀,掖庭缺粮缺肉,吃食方面什么都缺。”
雷夫人整个人都有些石化“云儿,户部何人如此猖狂,连掖庭供给都敢苛刻?”
钟云疏无奈,只得把粮道崩塌,运粮难的事情,向雷夫人解释一遍“我手里大把的银票,买不到米面。”
雷夫人立刻嘱咐“来人,带义公子去库房取米面,要多少给多少。”
沈芩暗暗感叹,雷夫人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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