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巡远远的望着海匪的船,说道:“将军,我看他们这也没有上岸的意思啊。他们看见岸上这么多人,应该不敢上来吧?”
刘将军说道:“谁说不敢?他们胆子大着呢,但凡是胆子稍稍小一点的,还敢出来做海匪?等着看吧,今晚他们一定会趁着夜色上岸来。”
“打个赌如何?”刘将军笑呵呵的看着冯巡。
冯巡连忙摇头:“不赌,不赌。与你对赌,输多赢少。”
刘将军有些诧异,笑问道:“最好赌的人怎么不赌了?莫不是改了性子?”
冯巡哼了一声,说道:“我是好赌,又不是好输。”
几人看了一会,那些海匪的大船便齐齐的动了起来,那些江湖人兴奋地呼喊着,却看见那些海匪的大船竟然兜了个圈子,扭头走了。
他们全都愣了一下,而后有人破口大骂道:“艹!你们过来啊!回去算鸟?老子为了多砍几个脑袋,把新买的刀都丢了,赤手空拳也来这儿等你们,你们倒是来啊!跑了算鸟本事?!”
苏青玄循声望去,只见正是在城门口拥挤时丢了刀的可怜人。
而那个拿剑的此刻反倒是在他身边不停的说着什么,看上去好像是在安慰?
下一刻俩人便用拳头互殴起来。
苏青玄一下就懂了,合着那人说的是我不用剑跟你打。
大部分江湖人看见海匪的大船走了之后,便扭头往城里走去。既然海匪不敢来,他们也不想在海边硬耗着,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住的地方也没有,难道睡在海滩上不成?半夜里一个浪头打过来岂不就没了命?
刘将军眯着眼睛说:“这些海匪跟陆地上一些人肯定会有勾结,不然的话,他们在海外岛上,抢去的金银在哪里花?今晚若是大部分江湖人都回去的话,海匪一定会杀一个回马枪,劫掠一番之后,悠然离去。”
冯巡小声说:“将军,您可别瞎猜啊。城里的大族差不多都走了个干净了,现在城里最大一族就是巡政大人他们家,您总不能说是巡政大人在搞鬼吧?他那种地位,没必要跟海匪搅和在一起啊。”
苏青玄倒是若有所思。
说不定真是巡政跟海匪勾结在一起了呢。一切皆有可能不是么?感觉那老头看着就不像是啥好人。
刘将军摇头道:“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知道海匪跟谁搅和在一起了,我也就是怀疑而已。巡政老头看上去不像是有那么大胆子的人,再者说,他治下海匪之患不绝,朝廷那里要治他的罪的,他肯定不会自己给自己造棺材。”
“那还会是谁?”
“不需要是什么名门望族。大族更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屑与海匪之流的同流合污,相反,倒是那些小族才是需要主要的。”刘将军说道:“我前几日与本地的守军将军见过,他便怀疑是本地的几个小族联合一起,勾结海匪,提供粮食刀兵等。不过还没有什么证据,不敢随便动手,就怕冤枉好人。”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苏青玄便转身往海边小渔村走去,他想去看看秦百,听说出海捕鱼的人回来了,秦百的父亲应该也跟着回来了,不知道从海里捞上来了什么好东西,若是价格合适,他可以买一些回去做菜。
而且还可以找刘将军报销。
既满足了自己做菜的yù_wàng,又不用自己花钱,还可以尝尝新食材的味道,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儿去啊!
苏青玄甚至琢磨着要不自己就跟着刘将军他们干好了,干个三年五年,想必就把整个大周国都逛了一遍了,到时候再回家去逛逛大梁国也好啊!
走到秦百家门口的时候,苏青玄便看见院子里站着一汉子,光着上身,露出一块块儿肌肉,身材倒是意外地不错,至少看着比苏青玄要壮硕的多。
秦百与他娘亲正在站在那大汉的身边,秦百高兴的欢呼蹦跳着。
男人也高兴的说:“这次出海捕鱼,收获颇丰,等我去城里卖了,换成银子,就足够让小百子去城里读书了,等儿子成了读书人,考取了功名,以后咱们家就不用打渔了。”
妇人也欣喜高兴的笑着,说:“太好了,太好了。”
秦百一听,脸色便耷拉下来,小声嘀咕道:“让大哥去做读书人不好么?我想出海去打渔啊。为啥不让大哥做状元啊。”
屋内有个年轻人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缺了茬的碗正大口大口的喝着水,闻言擦了擦嘴,好笑的说:“你这小子,我若是有你那聪明的脑袋,再晚生个几年,这状元哪里轮得到你来做?呵呵,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青玄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仔细的看着堆在地上的那一堆收获。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死鱼了,不过也有一些新鲜的小虾小蟹还在蹦跳着。
“嗯?门口那人是谁?”秦百的哥哥注意到苏青玄,就小声问了一句。
秦百扭头看去,高兴的说:“我认识我认识!是读书人!没花钱读书的读书人,所以他不是状元!”
另外仨人早就习惯了从秦百这小子嘴里时不时蹦出的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看向秦百的母亲,那个黑脸妇人。
黑脸妇人说道:“是昨天来过的一位先生,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位,雇了小百帮他抓鱼的那个,他给了我们好多银子。”
汉子皱了皱眉,说道:“你去将银子取来。”
:“真的要全部都还回去么?有了那些钱,我们的生活就能好……”
“必须得还回去!那些地上随便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