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手将王道冲制服,再叫阵王道纯,前后不过一个起落。当真电光火石、转瞬之间。
苏月尘固然惊呆在当场,就是冷星云也万料不到,过后一想,又换了脸面通红,自此少女终于收了小视鸣云之心。
摄于周鸣云余威,在场人物都是震惊莫明,未料王道纯依旧懒洋洋道:“若保我二弟如何?若不保他,你这少年又待如何?”
鸣云抬首道:“若要保他,只管听我吩咐;若不要保,我立刻将他掌毙!”
王道纯却连眉眼也不抬道:“我王道纯何等人物,却要听你这个峨嵋不入流的弟子吩咐,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如今不过是挟持我这不中用的二弟罢了,也罢,我这里绝你的念想,也免得你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兴风作浪!”说罢弹指即是一道青虹。
苏月尘在旁早觉不好,连忙一个飞身将鸣云带过一旁。再听脑后一声惊爆,地上王道冲已被其兄长指弹透胸而过,竟连哼都未哼,立毙当场!
形势急转,鸣云始料未及,一时险些散功,被封禁的气血瞬时自体内箭射而出,喷的正环抱着他的苏月尘满身!
苏月尘眉头深皱,一面抵掌护住鸣云心脉,一面携了他往冷星云阵法中退去。
此刻她不再隐藏功力,当下身化长虹回转师妹身边,掌底真气依旧源源不绝输入鸣云体内,功力之精纯与平日立判。
“逞什么英雄?如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哼,只怕还未必!”冷星云口中嘲讽,手下却不慢,取出峨嵋灵药与鸣云治伤。
为鸣云有两道重伤,苏月尘一将鸣云放落,便也出手为其料理臂膀上的伤口。只是伤处仅有一些皮肉相连,就医好了,功力也要大打折扣。
一时忍不住道:“就真要和敌人力拼,也得事先和我们商量,如今伤成这样,非请万年断续不能痊愈了!”
冷星云手快,此时已将鸣云腿上伤口收理,听了苏月尘的话,冷笑道:“万里断续早两百年前就已失了踪迹,想要你身体尽复,纯凭运气。九阴九阳
不说苏月尘为鸣云伤愈惊喜。
此时双鱼湖忽然传来夜枭般的长啸,跟着封闭湖面的火海一分,沈挽云已自湖底跳了出来。
遍体伤痕、满身是血,一手提着鸣云的混铁剑,一手则扣着秋白露人头,颅骨以下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脊骨。摇摇摆摆,鲜血淋漓。映着身后火海,妖异莫名,观者见了血脉贲张!
手刃大仇后的沈挽云仰天长啸,可过不久却又化了悲泣,跪在地上掩面大哭。苏、冷二女虽然和她毫无交情,此时此刻也不禁生了些怜惜。
而空中纪彩霞则二次施放,转眼间沈挽云体外也是青莲遍布。
待化零为整,一朵硕大的莲火在少女身外绽放后,佳人一身上下复元如初。并有止溢不尽的灵气自其体内透出,如点了灯笼,化身明玉一般的美人!
可一待沈挽云驻定,便怒视宝藏木与灵骨塔,眼底直能喷出火来,刹时间身外玉光已染了一抹血色!
王道纯看在眼里道:“修老,五台教的这个女娃子不知死活,想借她师妹濒死前的余威,将你我二人斩杀,顺便夺了灵木与宝塔。至于无花,更是不能幸免。如今之计,你意如何?”
天修老人人老成精,回道:“大郎即出此言,自然已有计较。小老我全凭大郎吩咐!”
王道纯嗤笑道:“让修老您听我吩咐,您这可是在骂我呢!
我这里计较,药王波旬献身法非同小可,我不出子鬼,难以破解。只是子鬼是我成道的真身,不但不能轻用,施一次法,便得短我三十年道行。
我意待我行大法时,要请修老您将护法元魂悉数放出,不只保无花的肉身,也请分顾我宝藏木内的灵胎。
只是如此一来,我的亏损太大,修老若不忍心,就将这数年来负了元魂的冰蚕分我一半,也算是补我一番辛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