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云笑道:“这两天吃的简单了些,小弟觉得该调调花样。”
马天行以为鸣云要做功夫菜。
“周少侠,这山上行院里准备不足,锅碗家伙事儿,都是粗浅的很,想做些精细食,怕是没有那么器具啊!”
鸣云笑道:“也不用那么麻烦,小弟准备做点面食,改改花样,厨下里笼屉总是有的。我身上也带了逗面的白碱,有你帮忙,几笼包子馒头也就是小半天的事儿。”
“好是好,就是这馅要做什么的。”
“照我的意思,难得做一会面点,那就多做些。我这里有平时积下当甜食的枣泥和豆沙,一并连甜面点也做了如何。”
“也成,最近吃的口咸,弄些甜食了也换换口味。可惜碾米太费功夫,不然我们连元宵也给他做了。”
鸣云一拍手道:“马兄这主意不错,虽然费事些,左右前辈高人还没有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先做些准备,人来了自然用的上。人不来,我们也吃些。”
马天行道:“行啊,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做些磨功夫的东西,也好打发时光。”
于是两人这就忙活开来,斗碱的事自有鸣云料理,马天行负责整治各式馅料,一时将几道鸣云随身带的甜腻食用火熬开,竟然香飘十里。引得苏月尘几位跑到厨下来看。
刘香浓在云南老家时,就常吃甜食。当听到鸣云和马天行还要花功夫做米线、米糕甚至是年糕还有酪糟,不由食指大动,自告奋勇,要来帮着当下手打年糕。
秦华阳、苏月尘不解鸣云用意,由着他和马天行去闹。
只有冷星云心里不得意,看着连同刘香浓在内的三人锣鼓家伙摆了整整一间诺大的厨房,虽然转脸就走,可眼神里“吃饱了撑的”的意味却是十足。
等鸣云把面逗好,放一旁醒着。又见还有些间时,便把早晨在山间采的蘑菇取出洗净,点了大灶,搬出素油,开始熬制起菌油来。
那海棠峰经年灵气焙制的山菌个个都称得上是异种,一但开锅蒸煮,香味非同小可,先前鸣云甜沙馅差不多是香飘十里,此刻这菌香都能称得上“直冲霄汉”了。
秦华阳与苏月尘在外间守着门户,待闻到鼻底奇香,摇首之余,却也不无欣慰,到底随行路上带了个“好厨子”,这一众人的口福却是旁人怎么比也比不了的。萧无逝不会消逝
果然灶沿上有几点鸣云之前故意留在蒸屉沿上,为面食上色用的红色染料痕迹。
“敢情这是有东西来偷吃啊!别是上一回您和冷仙子收的那只耗子吧!”
“耗子可吃不了那么多,也带不走啊。”
“这倒是!”马天行追着红染料出了厨房,就见房外阶下印迹甚多。
“这是出门就开吃的意思啊!”
鸣云笑了笑,又与马天行往前。走了几步,红墨开始变的稀少。
但两人都是修道人士,一双眼睛都灵动的很,只展眼就又找到下一处痕迹。且马天行颇精擅追踪术,到了下一处墨变,便可分辨出那盗食的人物如何。
“一共三个小偷,两人一兽,人应该都是小姑娘,不然脚没见这么小的!只是……。”
“只是什么?”鸣云问道。
“只是这几位怎么在屋里没有一点痕迹啊!”
鸣云想了想。
“左不过她们的敛气术还有隐身术太过厉害了,以我和马兄这点修行,还不足以看破。”
“只能如此了!”
追踪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在一条小溪边跟丢了痕迹,正在纳闷。忽听不远处厨下传来打斗声。
鸣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赶忙与马天行归返。到了地头就见刘香浓竟然展动赤苏剑与一个使金圈的小姑娘斗在一起。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吃你几个包子,都还要动刀动剑的!”
小姑娘一面往嘴里送着包子,一面指定刘香浓骂道,脸上沾满了红染料,虽然将大半面孔遮住,却仍能看出美的惊人。
刘香浓却是有苦说不出,那女孩滞空晃动的金圈沉重之极,自己兰花剑一触即退,这才不得已将赤苏剑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