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缅最终还是把这层散发着恶臭气息的真相披露了出来。
族长有些浑浊的眼眸都变得发白，“不，不！”
“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真相吧。”
达缅冷笑，看了一眼叶思霆，这才开口。
“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叶思霆疑惑。
达缅没有理他，径自开口，“当年，母亲死的时候，我十三岁，科恩只有十一岁，家族里没有什么能够讲的上话的人，于是推举了你——”
他指了指族长说道：“你这个自以为是却没有什么用处的人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家族这辈分最高的。”
尤第百利家族的人，都不长命，多数人活不过四十，大家都认为是中世纪时候女巫施下的诅咒。
“母亲下葬前一天，我发烧，没有办法守灵，于是回去了卧室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你！”
“达缅，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是家族里辈分最高的那个，你不可以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达缅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是吧？老家伙，我告诉你，我今天就先砍了你的右手！”
“你这样是没有办法跟族里的人交代的。”
族长还保持着那股子多年来的当权者的傲气。
达缅却说：“老家伙，我现在发现，你tm还真是迂腐！你是真的适合当这种职位，可惜呀，今天之后，你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
“达缅！”
达缅说：“不用强调我是魔鬼之子这个外号，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好不做这个坏人，来人，不要那么多废话！”
不到两分钟，族长奄奄一息地蹲在地上。
“达缅，你会不得好死的。”
达缅邪魅一笑，“我生不入人间，死若是在地狱，也挺好。”
叶思霆听出他话里的惆怅，谁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又翻脸。
“科恩，我告诉你，不许可怜我，我是有骄傲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最恨你吗？”
叶思霆没有说话。
“因为你不止抢走了母亲对我的爱，你还有父亲唯一的爱。所以，我更加不要你的可怜。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对我露出怜悯的眼神的时候，我都想做什么？”
“我都想杀了你！”
“就是你这样一双眼睛，告诉我，我就算是继承人，我也得不到母亲的爱，我更加得不到父亲的爱，就是你，这样一个污点的存在，居然可怜我！”
达缅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受伤的小兽，到处咬人。
叶思霆看了他半晌，这才说道：“达缅，母亲是爱你的，她永远爱你！”
“够了！”
达缅大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她？你只是一个私生子，你要永远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她的污点！”
叶思霆说：“她给你的爱不比给我的少。”
达缅说道：“叶思霆！你给我走，走！现在，立刻，我下一秒，都不想见到你！”
叶思霆知道他生气了，也知道欲速不达，还是带上黑鹰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里，只剩下达缅一个人静静地对着天空渗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