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坐下了。
“离相说的是……”
李劈讲完了,孔琳说。
“离相分析得没有错,边城五城,他们确实是有拿下来的意思,奔的是粮草,不是其它的,然后再往关城去,稳打稳扎。”
“只有四十万的骑兵。”
“你可别忘记了,那西边的五城,是最偏远的,他们人是降了,可是心降了吗?真降了吗?他们叫你什么?野皇帝,野……”
李劈的眼睛瞪着,看着孔琳。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坏事了吗?
“你说这些总兵一直就是没有真心的降了,是在等这样的机会?”
“他们,就是哪边强往哪边倒,但是,他们更希望的就是九位太子,把北方收回去,保持着原来的样。”
“这样,那东路呢?”
“伊大将军这个人你放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东路打不进来。”
“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会有一场雨,阴四月,北方的春天阴冷,如果五城开门迎他们进去,这就是麻烦的事情。”
“那怎么办?”
“你得问离相。”
李劈找离相。
他说了孔琳的想法。
“这个我确实也是担心过,五城只是他们一个暂时要呆的城,最终是要取关城,他们把五城拿下来,其它的几十城,也会动摇,这才是可怕的。”
“那怎么办呢?”
“把五城的总兵全部换掉,死守,等雨下来,气温会下降,会有冷气流,衣服都会冻成冰,失去战斗力,猛打,宁可损失大一些,他们想拿下五城,缓缓,让各城总兵看着,他们就会动摇,至少,到时候你调兵恐怕就调不动了,他们举棋不定的时候,就不出兵。”
“这非常的重要?”
“对,你让铁山去守一城,冬一棍那虎山城不动,但是把冬一棍马上叫回来,守一城,其它的三城你看着安排,安排你自己的人,一定要忠于你的。”
李劈点头,看来只能是如此了。
冬一棍走中路,比西路的人马要快上一倍多。
冬一棍调回来,守了一城,铁山也派过去守一城,李劈自己守一城,另外两城就是他的副将,另外两城,离歌分析,太靠北,如果攻在这三城不利,就不会再动那两城。
李劈没有想到,那边的来势这么凶猛。
平民的两个儿子,四天之后,就到了城下,平安平宁,直奔李劈的这个城而来,四十万骑兵,真是壮观,看平安平宁,确实是大将的风度。
他们扎营,离相说,不攻不打。
平安平宁,不慌不忙的,他们后面的粮草已经是派兵给劫了,他们应该也是知道了,但是没有慌张,这让李劈有点不安了。
平安带着兵到城下叫阵。
“城上的总兵,把城门打开,我是平安,你们降了李劈,我知道那是假降,打开城门,过去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你依然还是这个城的总兵。”
显然,平安没有见过这个城的总兵,也没有见过他。
“平安是吧?我是李劈。”
平安一愣。
“李劈?野皇帝?”
“对,我是野皇帝,你降了我,我给你北方侯当,那九位太子,给你三百年,我给你三千年的北方,何况那九位太子就是利用你们,到时候给不给你们这北方都难说的,他们没有信誉,何况,九位太子争位,不顾大局,自己不敢出兵,让你平家人来……”
李劈想把平安给劝降了,他知道,没有希望,但是话还得说。
“李劈,你虽然是野皇帝,到也是挺厉害的,你就归顺了我们,这是正道,你这是造反,造反没有好下场的。”
“那可不一定,平安,我念你们平家是忠臣,也不想杀了你,那个朝已经到了需要换人来当皇帝的地步了。”
“李劈,别废话了,出城来打。”
“平安,你攻城吧。”
平安打马回去了。
他们在生火做饭,李劈想,你们就再吃了两顿,后面的粮草被劫了,你们就得打。
李劈坐在城墙上,看着。
第二天,平安和平宁开始攻城,云梯,撞木,射工……
这四十万的兵马,不只是骑兵了,看来什么都能干,难怪只带了四十万兵马来。
攻城,攻得不急不紧,李劈也看到了,大将带兵之度,之风,他很佩服,可惜,弄不到手呀。
这攻城,攻了多半天,停下来,因为下雨了,都躲回了营帐里。
“来人,点火,给冬一棍和铁山信儿。”
火起来,李劈等着,冬一棍的城和铁山的城,离这儿有五里地,杀过来,不过就是二十多分钟的事情。
那两城位于西,位于南,他在东。
二十多分钟,李劈带着一万的骑兵就杀出去,刹进了营帐,这平安平宁真是稳,一点也不乱,出兵迎接,雨是越下越大,那冬一棍和铁山也杀进了营帐,开始有点乱了,三面来打,这平安平宁也是料到了,乱了一阵,就稳下来。
李劈和冬一棍,铁山都是约定好的,打上二十分钟,就撤。
撤回去,那些兵的衣服都湿透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劈站在城墙上,看着营帐,他们收兵,想生火,然而柴禾都浇湿了。
李劈真是没有想到,离相能算到有雨,这是晓天文地理呀。
半夜雨停了。
李劈早晨起来,站在城墙上,他看到有烟冒起来,那是在生火,兵在烤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