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悦耳,语音清脆,如珠落银盘。
那位上师回头一看,见是法台之上的一位灵女在说话,即便她只是一个灵女,谁知她以后会不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要卖对方三分薄面,连忙送了手退了下陆凌天眼望那法台之上的少女,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法师还不随我起行?”
这少女正是陆凌天在风堂主茅屋遇见的那个女孩儿,当时便已觉得她长相不凡,如今刻意打扮之下更显得粉妆玉琢,眉目灵动,难怪会是灵女之选。她显然注意到了陆凌天和那位上师的争执,而方仲的底细早已被她知晓,做一个顺水人情,把陆凌天称作是随驾的僧人,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陆凌天心下大喜,知道是她替自己遮掩过去了,而且还能跟着她直至婆罗寺后院,这等美事岂能错过,他应了声:“是。”站到随行的僧人之中。那些随行僧人看了他几眼,虽然心有疑惑,但见他也是一位法师,而且灵女也相识,便没有多问,
一听此言,少女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面色一变道:“不是爷爷的朋友送的么,怎么又是爷爷偷的?”
护送灵女的队伍再次出发。陆凌天夹在人群之中如妙空大师一般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从那座拱形塔楼下穿过,塔楼之上无数道目光在队伍之中巡视,直至大队人马过了拱形塔楼,那些目光才消失不见。
过了塔楼之后便是一眼看不到头的登山石阶,这些石阶十分宽大,长约数余,宽也有半丈,每一层石阶的台面上都刻着莲花、狮象、佛陀等物,绕着婆罗山蜿蜒而上,直通云端。
所有来到这石阶前的僧人都拜倒在地,连抬着法台的僧人也都把轿子放下,向着山巅磕头。
陆凌天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不敢不做,也跟着拜倒在地,便在此时他便觉得有一个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和被那些上师在头顶巡视一模一样,趁着拜倒起身的时候,陆凌天的眼光朝上面微微一抬,正好看见一只逐渐模糊并消失的巨眼。这只巨眼眼眶狭长,上下睫毛浓密,一见便知是一个女子的眼睛。
得一点没错,一进这婆罗寺后院的范围,果然有人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进来之人。
叩拜完之后,护送的僧人这才踏上这直通山顶的石阶,人在这宽大的石阶上行走并不吃力,而不像有些狭窄陡峭的楼梯,上下落差大,连转身都困难,走个几十阶便累得要死。众人一路向上,连走了数百层石阶,眼前又出现了一座十分宽广的平台,靠着山体建有一座大殿。殿堂就镶嵌在山内。
领头的一位黄袍法师道:“大家歇息一下,这接下来的路可就要一鼓作气到山顶了。”众人把轿子放下,准备着进殿歇脚。坐在法台之上的少女也站起身来,台下侍立的几位僧人伸手欲扶,却被她摇摇头,反而向身后的陆凌天招了招手。方仲走到台前,只听得她那悦耳的声音道:“扶我下来。”
陆凌天高举手臂,被她的小手一握,只觉的柔弱无骨,然后那少女捉着陆凌天的手臂一步步走下法台。其余僧人都羡慕地看着陆凌天,目送着陆凌天和那少女步入大殿之中。
殿中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这是建在山体之中的大殿,地方不大,但数十人留在里面并不拥挤,陆凌天和那少女在其中一处石台上坐了下来。那石头台之上早就铺好了蒲团,应当是给过往之人坐的,前面的几波随驾队伍也曾在这里歇息片刻,然后直接上的山顶。
少女盘腿坐了,陆凌天躬身立在下首,其余人等都分散各处,准备着最后一次登山跋涉。这些僧人兴致颇高,丝毫不抱怨登山之苦,低声谈论着即将见到的盛景。
此时那少女才轻轻一笑道:“你胆子不小,竟然真的来了。”
陆凌天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对方早知道自己想要偷菩提树。方仲低声道:“我本就是为此事而来,再危险也不怕。”
“你会死在这里。”
“你既然知道我会死,为什么还让我进来?”
“我想害死你。”
陆凌天愕然无语,可是见她笑吟吟地样子,又哪里是像要害人了。陆凌天道:“离姑娘……”
那少女沉脸道:“谁告诉你我姓离?”
“你不姓离,莫非姓姜?”陆凌天试探着问道。
少女秀眉一皱道:“都不是,我姓央,央宗的央,央宗的宗,你可以叫我央姑娘。不过也真奇怪,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姓离就姓姜?”
得这么拗口,可不知道这央宗该是怎么个写法,看来她的名字不是风堂主起的,风堂主就算再粗鄙无名,也不会给她取这样一个名姓。陆凌天笑道:“我猜得,不过看起来一点都不准。”
少女眼中光芒一闪道:“莫非我爷爷和你说过什么话,才让你这么认为的?他有话不跟我说,却和你讲,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凌天对这位少女的聪敏早就领教过了,知道说得越多破绽越大,顾左右而言他道:“风老前辈也来过婆罗山,你那项下菩提树所做的佛珠就是他偷了菩提树所做。”
一听此言,少女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面色一变道:“不是爷爷的朋友送的么,怎么又是爷爷偷的?”
陆凌天道:“谁告诉你这是送的?”
的。”
“那你爷爷手中的菩提树又是怎么来的呢?如果是送的,你看到风老前辈在这里有很多朋友吗?”
风堂主一直孤零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