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礼冷笑道:“原本法王没有把张天师和天师道放在眼里,是在下为天师美言了几句,说天师替天行道,是大有前途的道德之士,何不提携一二。法王这才改变心意,给张天师留一个进身之阶。”
张道陵道:“多谢阁下慷慨进言,那两种选择都非鄙人所想,原物送还,恭送不谢。”张道陵把手一挥,一股狂风从袖中涌出,向着卢公礼扑面而去。那瞬间散发的迫人气势压得卢公礼和座下离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数步。
二人还未动手,张道陵只是挥了一下衣袖,卢公礼便已落入下卢公礼面色一变,他这才发觉如今的张道陵比他在数年前见过的时候大不相同,散发的气息深不可测。卢公礼有些惊疑的看了张道陵一眼,既然话已说破,再谈下去也是多余,接下来便是手底下见高下。原本卢公礼有与张道陵一较高下之心,至少在他看来,若张道陵还是以前那般修为,卢公礼施展法相之身的话,完全可以压他一筹,但如今却没有这个把握。卢公礼冷哼一声,返回大师的法台之下,向上禀道:“法王,此人便是张道陵,自持有些本事还想负隅顽抗。”
大师冷哼道:“那就给他点厉害看看,本法王若现在就出手,实在太抬举他了,再说那个白衣女子和那施展附体之术的人定然会出手阻拦,如今我方这么多人,难道还压不住他们这几个,耗也耗死了他。”
一旁的灵阳向着法台下方唤道:“灵宝师弟。”
下面一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乃是个面相凶狠的僧人,正是和陆凌天又数次交手的灵宝。此人修为不高,如今已不是陆凌天的对手,他向着上方拜倒道:“不知师兄有何吩咐?”
灵阳道:“让你的傀儡上阵,和这张道陵较量一番。”
灵宝应声是,拔出戒刀,向着法台后方一指,喝道:“上前来。”后面黑气弥漫,一股凶戾之气瞬间发出,接着一条条高大的身影手持刀枪剑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这些傀儡每一个都有不下于炼神的修为,在攻破昆仑山时曾经立下过大功,都是大师亲自灌顶之后筛选出来的傀儡罗汉,比卢公礼先前所带来的那二三十个只有玉道实力的傀儡厉害的多。
大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可惜最厉害的那一个没有带来。”
灵阳道:“原本以为再也用不到了,故此一直丢在总堂没有去管。”
没用,等再去灭那火云阁时还是用得上的,别让这好好一具傀儡无人过问,烂在了牢狱之中。”
灵阳笑道:“是,不过法王有更顺手的可用,这一具傀儡肯定是用不着了。”
大师仰头发出一阵狂妄笑声,他这一笑笑得莫名其妙,连灵宝都回过头来诧异的看了一眼法台之上的大师和灵阳,不知灵阳说了什么让大师这么开心。
张道陵这一边的人看到一下子冲出来好些个魁梧高大的六手之人,且个个狰狞凶狠,顿时一阵骚动。常渝宏道:“攻破昆仑时,正是这些个傀儡为恶。”
道:“为叔见过这些东西,令人厌烦之极,只杀傀儡根本无用,只有杀了那大师,这些傀儡才不会继续为害。”他和陆凌天可是不止一次见过这种傀儡了,而且比如今出现在面前的还要厉害的多。潮音、何盈、司空谅等没有见过之人,一个个眉头皱起,露出担忧之色。
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浑身披挂着破破烂烂皮甲之人,在未被灌顶之前,这身皮甲或许还是合身之物,但在灌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高大魁梧,凸起的肌肉把皮甲和衣衫撑破,露出一道道的黑色血纹,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此人的头颅倒是变化不大,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精壮的中年汉子。此人六条手臂只有三条手臂拿着兵刃,另外三只手却空着,其中一条手臂甚至连手掌都没有,血淋淋露出白骨,应是在历次争斗之中已被砍这傀儡并无神智,见到张道陵时一句话也不说,狂喝一声,如同兽吼,舞动手中大刀向前一扑,奔张道陵便砍。刀光一闪,张道陵的身影被割成两段,而在不远处又有一条人影现身而出,正是躲闪开来的张道陵。他瞧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傀儡,右手在腰间轻轻一拔,已从剑鞘之中抽出宝剑。他的剑与姜文冼的惊虹剑有些相似,都是双剑合一,只是惊虹剑是子母剑,子剑藏在剑身之内,而张道陵的是雌雄斩邪剑,一大一小两剑合在一起,平时是一柄剑,想分开来时才是两柄。
张道陵一手持剑,另外一只手中黄光一闪,一张符纸已出现在手中,也不见他有何多余的动作,直接把手中符纸往前一祭,一道黄光奔着那傀儡射去,接着把手中雌雄斩邪剑向前一指,喝道:“禁!”这是张道陵所创二十四法门的禁气咒,虽然不能伤敌,却可让对方暂时被一股气势笼罩难以转动。
傀儡挥刀向着黄光便劈,刀才举了一半,便被一股庞然巨力落在身上,他的刀顿时便慢了。符纸擦着刀锋而过,噗的一声响,黄光正中额头,一张符纸端端正正贴在了傀儡的头上。此符是张道陵亲自所画的定身符,蕴含的法力绝非稍一挣扎便可挣脱焚毁的。就在那傀儡被定住不动、符纸上散发的光芒不时闪烁时,张道陵身形向前一移,也不见他有多快,但却拿捏的恰到好处,在符纸法力耗尽化为飞灰时,雌雄斩邪剑轻轻一扫,噗的一声,傀儡的人头已被砍落。
失去头颅的傀儡六只手同时一松,兵刃掉落,身子晃了几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