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受宠若惊道:“二位道友大驾光临茅山,贫道喜不自胜。”普玄自知底蕴不足,不会拿架子对人,就算明知这些人骨子里看不起自己,也依旧客气的很。
众人把紫薇山和毛公山的人引到天元殿时,陆凌天和鹞鹰王、司空谅已等候在此,按理陆凌天不想来,但人家一片好意而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茅山着想,不可能拒之门外。故此在把两位老道接进天元殿寒暄几句后,陆凌天便告辞离去,只剩下普玄和他们天南地北一通瞎吹,最后把这些人留在了山脚下新建道舍之中。
此事过去没几日,接连有稍远些的门派遣人而来,或掌门或身份极尊的长老,理由无非两个,一个是因为茅山新立成为洞天福地之一,他们前来结交,另一个便是来参加陆凌天喜事。随着不停有人前来,茅山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且越到后面,身份地位越高。月末时,终于有人来报知普玄,说万法寺妙宏大师带着人来了。万法寺可不是一般门派可比,普玄惊讶之下立刻通知陆凌天同时邀集众道,一起到山下相迎。
山脚之下,一行七八个僧人正等候在此,为首的是一名须眉皆白的老僧,手中持着一根禅杖,项挂佛祖,正是通悔大师,在他身后,有两位僧人也是陆凌天熟识,是曾经跟着妙空大师一起去过雪域的妙真和妙净两位僧人。
因妙宏大师身份尊崇,陆凌天和何盈俱都下山来迎,再加上普玄等人,这相迎的阵势远胜那些先来一步的小门小派。
妙宏大师见到陆凌天,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得知陆施主大喜之事,特来恭贺。”万法寺在丰都之战时没有帮上什么忙,甚至在之前还出手想抓住血婴,这当中已有了一丝隔阂,但不论门派恩怨,只以个人而言,不管是已过世的妙空大师还是就在面前的妙宏大师等人,为人也算不错,犯不着为一些不开心之事就耿耿于怀。
陆凌天笑道:“大师能来实出在下意料之外,不过这几日的意料之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妙宏大师又向站在陆凌天身侧的何盈道:“何姑娘,老衲也未料想到你会与陆施主共结连理,不过世事之奇不能揣测,当年你来万法寺时,不正是和陆施主相见之时么,可见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这一桩好事。”
何盈微笑道:“多谢大师吉言。”妙宏大师并未说起通音坊之事,而何盈自然也不会多说。
陆凌天又向妙宏大师身后的妙真、妙净道:“两位高僧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么?”
妙真、妙净笑道:“一别之后,听闻陆公子大展神通,助卜夷掌门立下不世之功,贫僧等便知陆公子果然不负妙空师叔所望,定成东土了不得的人物。这次陆施主大喜,原本轮不到我师兄弟二人前来,是贫僧自告奋勇,特意跟着妙宏师伯来的。”
陆凌天心中一暖,这两位僧人和自己一起经历过一番生死,居然十分念及旧情。陆凌天道:“请诸位高僧到殿中一聚。”先前来到茅山的许多洞天福地之人,听到万法寺的通悔大师也来了,不用普玄等人相请,也纷纷挤到殿前相候,看着通悔大师领着一众僧人进入天元殿。既然连万法寺都来了,自己得到消息后急急赶来,真是明智之举,深觉此行不虚此行
万法寺来得人不多,但声名却大,故而普玄把这几人都留在了山上的高真殿内,以示与旁人不同,反正这样做也无人觉得不妥。
原定下月初八日成婚,月末一过便没有几日了,陆凌天正想着姜文等人何时会到时,鹞鹰王匆匆而来,向陆凌天道:“陆公子,火云阁的人来了,而且是卜夷散人亲自领着人来的。”
陆凌天愕然道:“他老人家居然有空来凑这份热闹,我姜伯伯可在其中?”
鹞鹰王道:“老夫只是看了一眼,人群众多,想来是杂在其中的。”
“来了很多人么?”
鹞鹰王笑道:“岂止人多,老夫看足有上百人,许多有名有姓者俱在其中了。陆公子还是赶快去接一下吧,普玄道长已经领着人去了。”
陆凌天不耐烦道:“我原本不想多事,没想到依旧引来这许多人。”
鹞鹰王傲然道:“这便是实力为尊的天下,只要陆公子有本事,你就算身处深山之中,旁人亦不会把你忘记。”
陆凌天道:“我这就来。”陆凌天整理衣衫,然后随着鹞鹰王和司空谅二人来到山门前,放眼一看,连自己也吃了一惊,来得人岂止只有一百来个,而是足有三四百号人,黑压压一片。前段时间来茅山的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过和这些人想若。
再看为首之人,只见一个是仙风道骨的卜夷散人,身后跟着陈御风、素伶等弟子,另外连雷鹏、欧旭等人俱在其中,甚至连艳红也跟着雷鹏来了,难怪火云阁来了这许多人。而还有一人却是那老当益壮的大祭酒马武,在他身后是赵升和王长,还有许多的天师道弟子。许多人肩挑手捧,带着各色贺礼,有些虽然被织锦重重包裹亦透露出丝丝珠光,一见便知是十分贵重之物。
原来这三四百号人是集合了火云阁和天师道两派的人在一起,这才有如此声势,这又非大战讲起,只是为给陆凌天贺喜,就来了这许多人,是十分给陆凌天脸面的了。
在卜夷散人和大祭酒马武面前,不要说那些洞天福地之人的身份不能比,便是普玄自己也诚惶诚恐,虽然下山来迎,却站在山道一侧,反而让陆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