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副还未完成的画像,她只是默默将其收起。
她心里很清楚一件事情,当发生这么多事情后,他接连消失了一个礼拜,她就很清楚。
唐北辰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仿佛那段时间所得来的甜蜜,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有些难过的皱起眉头来,只觉得心中越发泛着恶心,匆匆跑去洗手间内,又是狂吐了一番。
随后躺在床上,就这么一直看着头顶的灯光发呆。
她知道,她已经妥协了。
在这场交易的婚姻中,纵然有着爱也不能改变什么,这场婚姻的开始,只是交易罢了。
而交易,终究只是交易……
“慕言,不要再喝了。”杜鹃看着就这么一直醉下去的慕言,只觉得心中极为难受,那狼狈的模样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么这两年所做的一切,意义又在哪呢?
而慕言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般,从离开a市后,他便就这样一直纵酒。
暂停了通告,暂停了一切。
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不愿意去处理,只是一身狼藉的喝着酒,那模样,颓废的犹如流浪者一般。
他微红着眼,再次将酒猛地灌下了,刺的嗓子处生疼。
慕言醉的不轻,一把将杜鹃抱在了怀中,胡乱着说道:“对不起……初夏,是我对不起你……可……可我必须……必须要这样……”
杜鹃只能压着心中所有的难受,然后回抱住了他,不停的安慰:“她原谅你了,慕言,她没有……没有怪你……”
杜鹃知道自己说这句话如此的自私,但是却不得不这么说。
都说爱情会让人蒙蔽了双眼,蒙蔽了大脑。她也如此,为了慕言,失去了一切的理智。
可是慕言却依然不得好过,从唐北辰将他放走的那一天起,他心中便就是如此的难熬。
叶初夏这辈子,再也不会想要看见他了。
“初夏,我真的,真的很爱你……”面对醉语的慕言,杜鹃说不出来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难过,但是却依然选择原谅慕言。
毕竟爱一个人,是谁也无法剥夺的。
她吸了吸鼻子,就这样抱着慕言,不停的安慰道:“没有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总会有新的一天开始,这样的日子,终是会过去的吧。
杜鹃这样想着,但是心中却清楚的明白,唐北辰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而两年前那个在背后推动了一把慕言的人,也绝对不会就这样放手不管这件事情。
她此刻也想就这么醉下去该多好,如此清醒的,让她有些崩溃。
直到慕言昏睡了过去时,杜鹃这才松了口气。
扶着他,脚步踉跄的朝着房间走去。好不容易将他扶到了床上来,她有些疲倦的坐在了床旁,看着慕言的目光,眼中有些悲伤。
伸手忍不住触及到了他的面容,然而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撇开了目光,然后有些狼狈的逃离这个房间。她此刻需要做的不是在这里陪着慕言一起颓废,她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慕言的形象,慕言的工作。
那些被慕言全部抛下的,她都需要替他去维持。
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时,她依然还是那个冷面的金牌经纪人。
病房内,朴秋看着电视里杜鹃出来开的发布会,里面的内容大抵就是将这件事情统统撇开,让观者继续关注着慕言的作品之类的。
朴秋只觉得极为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慕言做出这种事情,唐北辰居然不追究,还让他继续在这个圈内。
“叩叩”直到传来敲门声,这才让朴秋回过神来。
随即走进来的是安格,两人都是一身伤口,彼此对望的一眼,都有些好笑。
毕竟当时两人也算有过革命友谊在。“你伤好点了吗?”朴秋问这句话的时候,安格明显笑了出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来,瞬间让这病房充满了暖意。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安格走了过去,看着他依然被包的和木乃伊一般。
眸子落在了朴秋正在看的新闻上,想起鹿鹿在病房里和他说的话。
说是唐北辰要娶叶珊了,他很震惊,这才跑来朴秋的病房:“唐总他……”
安格微微一顿,看着朴秋的眸子带着一丝凌意来:“他真的和叶初夏离婚了吗?”
朴秋一顿,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显然,朴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唐总绝对不会和唐太太离婚的,你在哪听说的?”
看着朴秋如此激动的模样,安格明白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甚少。
“没,因为爆出了这件事情来,所以外面有些传闻吧。”其实安格说的这句话的确属实。
唐至彦为了护全唐氏的面子,便就说对于叶初夏这层身份毫不知情。
那自然是将一切都推在了叶家,所以外界的人自然便就会传言,唐北辰和叶初夏要离婚的事情。
豪门骗局的报道随即而来。
朴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不要听旁人乱说,唐总很爱唐太太的。”
安格有些惊讶,但是却又没有多说什么了。他自然希望叶初夏和唐北辰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他希望,叶初夏是开心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随后朴秋的药效上来了,有些困意后,安格这才退出了病房。
“怎么样,朴秋怎么说?”安格一回来,鹿鹿便就迫不及待的问着。
安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