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了轮椅上,一副慈祥的模样笑着说道:“我们雪凌长大了。”
徐雪凌难道收起了眼中那凌厉的神色,上前亲昵的伏在了徐老的身上,撒娇意味颇浓:“爷爷,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把这山庄给我当辰日宴的场所。”
徐老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眼中的笑意逐渐消散了去。
之所以决定将徐雪凌的辰日宴安排在他的山庄内,到底还是忌惮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也算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吧。
他的神色微微一暗,随后对着徐雪凌说道:“你真的就认准了苏琛了?你可知道,他一手都是血腥啊。”
徐雪凌一愣,没有想到爷爷会这么说,连忙起身道:“我就认定他了,爷爷,你说过会尊重我的。”
看着她如此,徐老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然后对着她微微招了招手:“你过来。”
徐雪凌不解的看着徐老,但是还是走了过去。半蹲在了徐老的身旁,然后困惑的问道:“怎么了爷爷?”
只见徐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地契来,然后缓缓的放在了她的手中:“任何时候,这个山庄都可以保你平安,明白吗?”
徐雪凌更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徐老却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道:“爷爷也老了,当年你爸妈将你交给我,我答应过他们一定要照顾好你。我本不希望你和苏琛有任何的牵扯,但是我知道你这个犟脾气。苏琛是个危险的人物,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那么这山庄,你无论如何也不要给别人,关键时刻,这山庄可保你一命。”
徐雪凌不可思议的看着徐老和自己说这么一堆话,且复杂的让她皱起了眉头。
然后不满的摇了摇头:“有爷爷在,谁也不会伤害到我的。”
看着徐雪凌如此说,徐老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而那瞳孔里,却带着一丝冰冷。
当苏琛打算来见他的时候,甚至连同唐北辰都要来捷克时,他就知道眼下一定会发辰一件大事。
而这件事情里,无论如何,他也要护全了徐雪凌才可以。
当苏琛派人将晚礼服送到了叶初夏所在的住处时,她的脸色微微暗了下来,目光落在了那副耳环上。
一旦带上这幅耳环,那么便就代表着她的立场了。
她缓缓伸手拂过那件殷红的晚礼服,犹如鲜血般的红,红的让人心颤。
苏琛似乎很爱送她红色的礼服,曾经在国内的时候,他也送来了一条极为殷红的礼服。
手机突然响起,她的身子一顿。
接起,那边苏琛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来,仿佛之前的不欢而散只是一场梦般。
他们还是那个一起去放河灯的关系。“你还欠我一件礼服,我希望你记得。”那边苏琛的话语落入了她的耳中来,叶初夏并未说什么。
想起曾经设计最后一件礼服的心境来,现在想着也是觉得有些可笑。
怎么会觉得苏琛是一个柔软的野兽呢。
“你欠我的,也还没有还来。”叶初夏抬脚走到了窗台那里,声音恢复了冷意,再也没了别的情感来:“我希望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们既然是利益关系,那么请你保障我的利益。”
苏琛一愣,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初夏继续开口说道:“你答应我调查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记得。我不信你这么久没有查到,但是因为其他目的而隐瞒的话,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一定要遵循你的意见来。”
那边苏琛沉默了一会,突然传来了一阵笑意。那样的笑意未曾沾染眼角,便就已经冰封起来了:“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谈条件。”
“既然你已经没有动我了,那么就说明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价值利用结束后,你想怎么处理我都随意。但是现在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也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叶初夏微微垂下眸来,然后伸手拂过了那副耳环。
分明她不该这样说的,惹怒了苏琛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很久,未曾得到回复的叶初夏以为苏琛不会再说什么了,当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苏琛突然开口。
他说:“叶初夏,你真的很蠢。”
叶初夏一顿,而那边苏琛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来:“我以为我对你已经很仁慈的,至少没有当面和你说白了,你和叶珊是同一个妈。”
那一瞬间叶初夏只觉得整个人的血液都已经凝固成冰,虽然她已经有这样的猜想了,在来捷克的时候,唐北辰的反应已经让她有些证实了。
但是到底唐北辰没有正面去说,她还能够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可是眼下,当苏琛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口时,她还是震了很久未曾缓过神来。
“既然你想要听,那么我就告诉你。想一想你如此憎恨的叶珊,也是你妈的女儿,想想你恨不得要杀死的人,居然是你的姐姐。”那边苏琛冷哼了一声,带着讽刺:“至于你父亲的事情,那就更精彩了……”
叶初夏死死的捏紧了手机,然后在苏琛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匆匆挂断。
她伸手抵在了墙面来,才能够支撑着自己不要狼狈的倒下。
这些她已经猜测到了,就不该再这么难受的……
可是为什么当苏琛说出来的那一刻,她的眼眶里还是蓄满了泪水。那样的泪水充斥着她整个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