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吕布和高顺没有真的激情四射,不然李易怕是就要承受不住了。
其实人家之间是很纯洁的,只是李易作为穿越者容易想歪。
正如初见刘备时,刘备邀请李易抵足而眠,刘备是单纯的欣赏,示好,想拉拢一下李易,可李易却是膈应的要命,然后就有了极度血腥的后续……
吕布和高顺唏嘘了一阵过后,又拉着李易,说李易之前是如何为高顺说话的,还有如何帮助自己处理伤口。
高顺果然是感动的不轻,眼睛也红了,直接向李易拜道:“太白仁厚,高顺无以为报,若是太白他日有需要,高顺这条命在这里,太白随时取用!”
“伯平这说的什么话!”
李易赶忙将高顺扶了起来,心中却是有点感慨,这高顺看样子怕是很难从吕布身边拉过来啊。
刚才的那一幕固然有他的铺垫在先,让他们比较激动,可就算没有李易,在高顺挂印辞官的情况下,吕布同样会非常感动,结果依然差不多。
就李易的感觉来看,高顺或许会和他很亲近,但只要吕布不死,高顺就很难动投奔他的心思。
不过李易也不后悔,他虽然要拉拢人心,但自己形象更重要,这三位猛将此时此刻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人了,这样的善缘终归是不亏的。
一时间谈笑风生,气氛倒也欢快。
相较于刚刚消除误会的吕布高顺,张辽却是忽然一脸凝重的说道:“奉先,伯平如今定是恶了太师,也得罪了牛辅,万一追究下来,怕是麻烦的很呐!”
这句话顿时如一盆冷水,将两人的热情灭去大半。
吕布想了想,说道:“洛阳上下都知道伯平是我的人,虽然有些冒犯于太师,但太师总不会不顾我的颜面,真要惩治伯平吧。”
吕布说这话还是很有底气的,不管怎样,董卓为此和他交恶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奉先说的极是!”
高顺寻思了一阵,也不是很慌,只见他说道:“太师身处高位,纵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正如奉先所言,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顶多就是言语斥责一番,至于牛辅那边,我如今已经辞去了官职,他总不能来我并州军的军营中拿人吧?”
张辽见他二人如此自信,却是越发忧愁。
内心挣扎了一番,张辽道:“奉先,今日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只是你有伤,千万莫要动怒。”
吕布脾气是急躁了一些不假,但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容易打交道的,当即回道:“文远尽管说便是了。”
张辽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并州一系,乃是后来才归附太师,太师虽然对我等也算亲厚,但并州人马平日里与凉州人马摩擦却是不小,好在有将军坐镇,即便强如李傕郭汜,也不敢轻视我等,这都是因为他们心有忌惮。”
张辽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他们所忌惮的,无非两点,一是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奉先执意要暴起杀人,五十步内怕是无人能逃。”
吕布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抹自得之色,他跟在董卓身边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看那些所谓的文臣猛将在他带着丝丝杀意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看着吕布神色,张辽心中苦笑了一下,又道:“他们所忌惮的第二点,便是我并州人马本身了。”
张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感慨,但马上恢复正常,继续道:“奉先麾下有四万余并州人马,有这一股力量,再加上奉先的勇武,天下无人敢小觑奉先,只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大为不同了啊。”
吕布已经明白张辽要说什么了。
他如今重伤,虽然得了李易的救治,但想要恢复也得好几个月的功夫。
还有那些准备转投他人的将领,他们又会带走多少人马?
众人忌惮的是万人敌吕布,是并州军之主,而不是重伤员吕布,更不是一个光杆司令。
待他伤势痊愈,他的武力能有巅峰时的几成?
重新回到那远离数月的朝堂之上,他手下还能有多少兵将?
房间内的气氛渐渐凝固了下来,这已经不是高顺的个人问题,而是关乎整个并州派系的大问题了。
忽然,吕布想到了什么,皱眉道:“魏续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前来。”
张辽没多想,下意识的说道:“他恐怕还在军营压阵吧。”
不想高顺却面色一冷,冷哼道:“我回来的时候见过他了。”
张辽顿感不妙,问道:“在哪?”
“李傕的府邸门口!”
“砰!”
吕布猛的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紧接着一拳砸了下去,床榻边缘生生的裂开了一个口子。
之前那些人弃他而去,吕布可以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各奔前程,但魏续不一样啊,这可是他亲戚啊。
在吕布的麾下,就属魏续的官职最高,统帅兵马最多,可见吕布对他的信任。
如果魏续也要投到旁人门下,那就真是赤果果的背叛了!
好在这两天经历的打击比较多,吕布的承受能力也提高了不少,一阵咬牙切齿过后,并没有说要将魏续如何如何。
因为吕布很明白,现在的情况,他对麾下兵马的掌控力已经无限下降,有些事就是想阻拦,也是有心无力,更别提,那些离他而去的人,背后还都有人撑腰。
三人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这情况几乎是无法可解,最后不知怎地,三人一同转头,齐齐看向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