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书疯魔了一般对着车夫咆哮:“我爹在里面,那是我爹。”
车夫被吼的没办法,只能紧紧桎梏住那个疯魔了的男人。
林言书好像突然生出一股力气,猛地挣脱掉车夫的手,直直往火里冲了进去。
……
听完整个这个故事,于静姝心里有些堵得慌。
不是为林言书而叹息什么,只是因为林言书的懦弱。
“可是你现在好好坐在这里。”于静姝好不留情面的说。
林言书一愣,笑的温文尔雅,丝毫没有,他的故事里那样的懦弱无能和不知所措。
“是,当时我冲进去,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感觉到滔天的热浪向我袭来,我满脑子都是找我爹,连我什么时候昏过去,被什么人救出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大面积灼伤,我爹也……”
冷冷的笑了声:“还有我的脸,后来我再去找姚瑶的时候,她却因为嫌弃的我面目全非的脸,选择了和那个男人成亲,不过我不怪他。”
于静姝一愣,照着林言书的脸看过来看过去。
林言书自然知道她在看什么。
倒是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的有些开心。
爽朗一笑,林言书说:“后来我遇到一个人,治好了我的脸。”
了然点点头,于静姝说:“那你没再去找姚瑶?”
林言书摇摇头,长叹一声,盯着不远处淅淅沥沥的一汪小泉,似有感慨:“许是我们真的今生无缘,既然她找到了她的兴奋,我又何必以我现在孤身一人再去打扰她。”
于静姝懂了:“想必这就是你的永恒的怀念。”
但还有一点,于静姝搞不明白:“你爹不是将所有东西给你了吗?还要你没搞清楚谁干的?你不会觉得这是个意外吧!”
若是林言书真的这样想,她想林言书可能真的是个傻子了。
在林言书的故事里,她敏感的感觉到,他和姚瑶不能在一起,出力最大的不是林老爷,而是那个什么都要插一脚的李管家,她想那个李管家绝对不干净。
林言书闻言,冷笑一声,眼中精光闪过,嘴角都是嗜血的弧度:“怎么可能没查,是那李管家干的,我已经将那人挫骨扬灰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至于那些地契田铺,我丢给别人照看了。”
“不想回去,却在这里做个山野村夫,你真是个傻子。”于静姝感叹。
林言书不紧不慢喝了口茶:“也许吧!人各有志罢了。”
点点头,于静姝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林言书,笑的有些诡异:“既然你的‘风信子’讲完了,那就请你讲讲每天夜里的神秘外出,和我们身后瀑布里的那个女人吧!”
于静姝这话一出,林言书大惊失色,很久才找回自己的端正。
“于姑娘可真是观察入微。”讽刺的说了两句。
于静姝笑了笑,浑不在意:“我可是感兴趣的很。”
林言书看她这大大咧咧,完全不害怕不紧张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不爽,嘴角咧起一道嗜血奇怪的微笑,说到:“你知道我的秘密,看了我也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