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过是快你们一步而已,刚下车便看到你们的马车行将过来了,就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向霓也轻声的回着。
“这两日怎地没来我家学糕点儿了?”贺柔依看了看向霓,贼兮兮一笑:“是不是忙着跟曾子钰约会去了?”
受地界现代阴魂的影响,两人稍微比古代的女子在思想上要开放些,说起话来倒也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尽管当初在茶楼里向霓说着不学,后来还是找贺柔依带着她回去请厨娘教导糕点的制作方法了。每日学上一样儿,至今也学会了好几道糕点。
“可别打趣我了,被我娘亲听见了可不好。”向霓绯红了脸颊,小声的说着。
“你这两日不来,我可想你想得紧呢!可惜某人呀!有了情郎就忘记姐妹咯!”贺柔依不依不饶的打趣着向霓,惹来向霓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儿,小心翼翼的朝前看了一眼儿,见没有惊动自家娘亲,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现在民风较为开放,但要是让向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这般上赶着去讨好别的男子,也少不了一顿责骂。
知贺柔依故意打趣,向霓倒也没有真的生气。
“钟情最近与王子文也是打得火热,可怜我一孤家寡人呀!”贺柔依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向霓白了一眼儿贺柔依,道:“哎呀!你怎么越说越上瘾了。说不定今日你便能寻到你的如意郎君了呢!”
“承你吉言咯,只要不是那六王子就成!”贺柔依笑眯眯的,对今日的宴会也是有了点儿期待。
公主府门口早已候着接待的掌事嬷嬷,见几人到来,看过请柬寒暄了几句便让一侧的丫鬟带路。
因着公主府到处都是人,贺柔依也不敢再继续打趣向霓,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人给听去了两人的悄悄话,跟着带路的丫鬟七拐八拐的进了公主府的后花园。
“诶,钟情在那呢!”
贺柔依一眼儿便看到站在拱桥上那身着紫色长裙的钟情,她身边站着她的母亲,两人正无聊的赏着池塘里的锦鲤。
此时池塘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只能隐约看见那冰层下方红黄色的锦鲤或禁止不动或悠哉的摆动着鱼尾。
看到贺柔依向霓两人,钟情喜笑颜开,很是高兴儿。
钟夫人看到贺夫人向夫人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儿,终于不用尴尬的站在一旁看鱼儿了。
要知道她刚才可是后悔得紧,后悔来得太早了。
几人相协着到了一处凉亭上闲聊着,因三家时有走动,关系较为密切,此时没有其他人打扰,更是轻松的聊着趣事闲话。
贺柔依三人则坐到一旁,细细的说着各类八卦。
“今日王子文曾子钰可会来?”刚坐下,贺柔依便问道两人,看着两人腼腆的点了点头,好笑道:“还没适应吗?咋滴一问起他们俩就如此娇羞,可一点儿也不像你们呀!”
要知道相处下来,这两人都女汉子得很,这样一幅俏模样,还真是让贺柔依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向霓,这般“做作”的模样真让贺柔依吃不消呀!
向霓不客气的道:“你懂个屁呀!你不知道恋爱中的女子总是淑女一些的么!”
贺柔依敬谢不敏:“我确实不懂,就你这糙女子怎地就装起了淑女。”
钟情不客气的捂着嘴角笑。
也是三人熟悉了,才会这般无拘无束的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
“我们来得可真早呀!”钟情看着空荡荡的周遭,道:“方才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跟我娘亲可后悔死了,站在那桥上看了老半天的锦鲤,傻得很。”
“哈哈,你们怎么那么早啊!”向霓一听就觉得那个画面很清晰,很搞笑,庆幸自己没有来得太早。
“去岁参加梅花宴的时候差点儿迟到,今年我娘亲便早早的起来准备了,说千万别像去岁那般等所有人都入席了,我们才到,像看猴子似的被围观,太尴尬了。”钟情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去岁的场景,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
“你们家也太极端了吧!要不然最早到,要不然最晚到。”贺柔依惊奇的看着钟情。
钟情摊了摊手:“我娘亲很少参加这种宴席,若不是长公主强制要求,我娘亲也不会出席的,我娘亲最烦这种阿谀奉承的场面了。”
向霓向钟情竖起大拇指:“你娘亲厉害呀!竟然谁的面子也不给。”
“这京城的官家夫人们都说我娘亲不好相与,也就跟你们两家交好了!”钟情笑了笑,道:“我娘亲倒是时常对我说‘朋友知己不在于多而贵在知心’。”
“这不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我娘亲也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每次收到这种请帖总要唉声叹气烦躁一番,却做不到像你娘亲这般硬气。”
向霓也幽幽一叹,想起前世在六王府,除了在跟其他人斗艳,便是要跟各家的夫人结交,通常正经嫡妻还看不大官身为侧妃的自己,那交往的过程中是真的劳心劳累,烦躁的很。
“我娘亲要不是为了我,只怕也不会出席这样的宴会。”贺柔依深深的点了点头,大抵没有谁会喜欢这种不纯正的交往吧!
但是人生中总有许多的无奈,能够真正做到像钟夫人那般的,少之又少。
官家设立的桃花宴,其实大多都是为了少男少女之间相看举行的。
长公主这回儿也是因着自己的皇侄中不乏已到成婚的年纪,故而才举办这样的宴会,要求各家夫人将自己的嫡长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