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走的时候,方王氏还抓了几把瓜子塞到媒婆的手上,“路上吃。”
媒婆眉开眼笑的走了。
走时心中想着:这方王氏虽然泼辣了一些,但是这待客之道却是没话说的,养的女儿也懂事!
要不是摔伤了脸,这亲事也不至于落到她头上。
方玉娘,可惜了!
媒婆走后,方王氏就让方成文带着方玉娘去了镇上,主要是将方玉娘带到镇上去,远离村中的流言。
过了几天。
方屠户一家搬到镇上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搬得太突然了。
后来知道方屠户一家在镇上有铺子,村里人还吃了一惊呢,没看出来方屠户家底这么厚。
方秀儿知道这事时,还愣了好久,嘴里念着:方屠户一家在镇上怎么会有铺子呢?
这跟原著不符啊。
方秀儿的娘方刘氏知道这事后,找了方大伯,埋怨道:“当初让你跟小叔争一争这屠户的事,你也不肯,看吧,现在好了,这小叔一家子都搬到镇上去了。”
方大伯眼皮也不抬:“爹拿的主意,当初因为这事,分家不是多分了十亩地吗,当时你乐得跟什么似的。”
“话是那么说。”方刘氏喃道,“你是老大,就不能都要吗?”
方大伯道:“人不能贪得无厌,谁当初说猪肉摊的活又脏又累,不想干的?”他斜了方刘氏一眼。
方刘氏嘴上依旧道:“我这不是想多挣些银子吗,秀儿定了亲,这也快十五了,说了年底嫁过去,不得带嫁妆过去啊?”
方秀儿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模样。
方大伯道:“大儿媳妇进门是二两银子的嫁妆,秀儿照这个数就成了,你还想给多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如多留些银子给我的大孙子呢!”方大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他一向看重儿子。
还有当初他小妹出嫁,拖到二十才嫁到镇上当填房,也不知道在家折腾了多久,受累的全是他。
他一听到女儿家的亲事就头疼,理都不想理。
所以方刘氏说秀儿因为落水的事跟人定了亲,方大伯当时就点头了,都十五的大姑娘了,是该嫁人了,留在家里得多吃多少饭啊,花多少银子啊!闺绣
“等会吃了饭,就过去。”方王氏道。
方屠户关了铺子,方王氏的书,方成武不在家中,估计是跟附近的孩子一起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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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去了绣庄,挑了些彩色的线,又买了些布。
这些都是方王氏让她买的,说是多做些轻薄的纱布,遮脸之用,纱布不能太素,最好绣些花。
方茹挑着颜色买了一些,心里发愁,她还没绣过花呢!
以前的方玉娘是会绣,可她不会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漏馅。
想到这,方茹问店里的伙计,“铺子里可有碎布头?”
伙计笑着道:“有的。”
方茹问:“多少钱,我买一些,用来练手的。”
伙计道:“那些东西不值钱,这样吧,两文,你全部拿走。”
方茹给了铜钣,又道了谢。
伙计也是实诚,将剩下的碎布头装在一起,全给方茹了。说是碎布头,其实还有那些都是不错的料子,仔细栽剪还是能用的。
绣个帕子是不成问题的。
“多谢。”方茹又多给了伙计一文,算是辛苦费。
伙计高兴的收了,并道:“姑娘,这布头虽轻,可是多了也就重了,你还是回家叫个人帮你提吧,这些你留在店里,我帮你看着。”
方茹试了一下这些碎布头的重量,还好。
她道:“不用了,也不算太重。”说着,一把就提了起来,直接走了。
伙计目瞪口呆的看着。
直到方茹走得不见踪影,伙计才回神,喃喃道,“这姑娘力气可真大。”
刚回神,就又来了一个客人,是个年轻秀气的姑娘,穿得倒是一般,就是上面绣了些没有见过的花。
伙计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年轻秀气的姑娘问:“这里可有碎布头卖?”
伙计道:“没有。”
姑娘眉头一皱,“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