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割完就得开打了。
大马路铺上一层大皮,菜籽规矩摆好,一排排,一列列。
明进持续一脸懵地看着,恒潇潇三申五令,不许他说话,不许他问问题,不许他靠近两米,因此他只能干看着着急。
木制爬犁,活动性的,恒潇潇已然抗在肩头,明进想帮忙,奈何恒潇潇一个瞪眼,吓得原地乖乖做好,不敢动了。
开玩笑,让明进来帮忙,那不明摆着是给自己找麻烦嘛,一会一爬犁打到自己也就算了,打到别人,再者是个老头老太,卧槽没十几万怎么出警局!
耙子上手,高高举起,十万火急将要落下之际,一阵急刹车声响起,其声之大,硬生生将在场所有人目光聚集过去。
在农村这种小乡间马路上,能把车开成这样的,要么就是亿万富翁,要么就是大傻子。
明进看看来车,心中有数。
恒潇潇对车不了解,确认过眼神,不认识,恒胜天自已然开打,不受外界影响。
车上下来一名男子,戴墨镜穿风衣,一身浓黑,发型亦是嚣张跋扈,清冷英俊的脸更是赏心悦目。
恒潇潇黑线三条,搞半天原来是赵斌那货啊,还当是谁啊,瞎了眼走到这小破岛来了。
而且总觉得今天的赵斌有点不对劲,明显带着怒气来的,衣着打扮上,似乎也偏向社会化了。
回头干自己的活,心生疑惑也不能停下手啊。
赵斌却是摘下墨镜,笔直向恒潇潇走去,明进瞅着会有事发生,却不打算阻止,没办法,谁让他还在生气,气恒潇潇什么都不许他插手,就只能干看着着急。
来到其身侧,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恒潇潇亦是早有警觉,耙子一扔,撒丫子就跑,愣是没让他打着。
“你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你特么还能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我能下水!跟王八嘴对嘴!你能吗?”小脑袋一甩,硬气杠到。
明进:……
赵斌:……
恒胜天:……
貌似,还真不能唉!不过这种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慎用慎用。
最后,可算厘清他生气的原因了——你们两个出来玩,居然不带我!是不是兄弟,讲不讲义气,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得玩耍了。
恒潇潇扶额,这一个两个的富家公子哥都是二缺投胎来的吗?忙农活都能归类为玩了,你们是有多闲,多无聊,你们酱紫真的考虑过农民伯伯的感受嘛!
又是一个智障,懒理,起身干自己的事去。
这下明进不无聊了,与赵斌肩并肩坐一块,近距离瞅着恒潇潇干农活,星星眼,崇拜脸了。
那是初见新鲜事物的惊喜与好奇,所以,从小到大在城里长大的娃,都是没见过农作物的实物?见得都是罐头之类的?
明进与赵斌一起点点头,她猜的没错,是真的没有见过食物,见过的也只是课本上的的二维图片。
如今这么立体的实景实物就出现在眼前,怎么可能不惊喜,不冲动,不拍照!
恒潇潇远离他们三尺,双手交叉,意思很明显了——老娘不认识这俩二傻子,请路过的大叔大妈们,不要归类错了。
吃完饭再来,顶着大太阳继续新一轮的打菜籽。
恒潇潇往地上一坐,不想动了,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做苦工的她,现在有点吃不消了。
明进凑近道:“要不我帮你吧。”
拿眼角瞥他:“你,离我远点。”丢脸分子之一,不配与她靠那么近,丢人!
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纯人工干活,到了眼前也弄不完啊,还容易肾虚。
得想个法子,能快速收工的。
一眼瞄见赵斌那丑不拉几的车,计上心头。
起初明进是抗拒的,不干的,这法子太缺德,绝对不提倡,奈何抵不过恒潇潇撒滚打泼,就差坐地上鬼哭狼嚎了,无奈去开赵斌的车,缓慢行驶,压上菜籽。
没错,这是恒潇潇看某音之后学的一招快速受菜籽,车轮压!
全自动机械化,人多舒服,只需要现场指挥下就行。
车主人赵斌,因为吃了恒胜天做的饭菜,止不住拉肚子,而姗姗来迟。
头一抬,便瞄见自己那价值连城的车,再被驱赶,像赶毛驴一样,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所行驶范围不超过菜籽覆盖区域。
“停!!!!!”一声大吼,直接把正在指挥的恒潇潇吓了个激灵。
“干哈呢你这是!吓我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
“抹我在干正事!你要是没拉完,这附近还有厕所。”
跟恒潇潇不在一个频道,去找明进理论去。
明进下车后,举双手示意:这跟我半毛钱关系,我是被迫的,那才是于魁祸首,你找她去。
罪魁祸首的恒潇潇,一脸懵逼,虾米情况?
赵斌小声挤牙道:“她不知道也就算了,难道你也不知道?这车用来压菜籽,你觉得说得过去吗!”赵斌难得一见的发火。
“我知道没用啊,她不知道才是问题的关键啊,你知道的,我向来拿她没办法的。”小摊手,略显无奈。
“我日…这没知识也就算了,怎么还没常识呢?这么大个车商标,她看不见?”赵斌掐腰,瞅着依然懵得恒潇潇,却无处发火。
“我觉得吧,她应该不认识,就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真的对车不感兴趣。”
就上一次在蓝州,恒潇潇指着一辆飞奔而去的兰基博尼道:“这车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