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自己刚刚怎么了?走神了?

“早到了,你这脑子,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恒胜天白她一眼。

“嗯…”刚刚,到底咋了?该不会是…

底顿升不详预感。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倒杯茶来。”对着恒潇潇就是一句使唤。虽说老子使唤闺女,再正常不过,但可惜,闺女不吃这套啊。

淡淡看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电视了。

恒胜天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道:“去给你奶奶倒杯茶来,她因为晕车,从早上到现在啥都没吃叻。”

于心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饿…”她跟其他人一样,都惧怕恒潇潇那股煞气,那抓起狂来,六亲不认的狂暴化模式。

抬眸,看她一眼,八十岁高龄的脸上,皱纹已经能夹死苍蝇了。在经历生死一线后,似乎头发更显苍白,双眸也更加沧桑浑浊。

这是被生活摧残的众多人之一,而于心,不过其中之一,从年轻苦到老。

原以为儿孙满堂,能有个晚年安享,可谁又知,儿不孝,孙不亲,老公又死了,剩她一个挂家寡人,带着个穷鬼儿子相依为命。

恒潇潇起身,去倒水了,临走前,她俩电视调到抗日剧上。

这大概是恒胜天仅存的业务爱好了,特别喜好抗日剧,亮剑在他心里的地位,大概是白月光,红日是朱砂痣。

恒丹青记得特别喜爱新闻联播,是那种不吃饭都要看的超级喜好,且逢人就能吹上几句国家大事。

哦对了,他还是我国总理的骨灰级脑残粉,没有之一。但凡是总理,那都是他的崇拜的偶像,学习的对象,其敬仰之心,无法言喻。

所以,这算遗传吗?恒丹青所有的优点都遗传到恒胜天身上了?

大概吧…

虽是九月份,燥热的温度并没有退下,因此恒潇潇泡的是菊花茶,降火的。

“潇潇。”厨房忙活的明进,唤她一声。

“嗯?”抬头去看,双目炯炯有神。“怎么了?”

“没什么,快把茶端出去。”恢复正常就好。

“啊?”老师咋了?神神叨叨的?

趁着空隙,恒胜天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客厅,以及几个卧室门。

啧啧乍舌,毕竟蓝州是一线城市,再加上这是市区,房价估计得上万,而这栋房子,保守估计得有200平以上。

心中暗暗思量道:这个明进,家庭底子还真不简单啊…既然这样,那他与潇潇,也不是不可以在一块,虽说远了点,但现在交通很方便啊…

于心看了一遍,问道:“这房子比你买的那个要大很多。”

恒胜天买的一室三厅,他算好来的,一家三口,等恒源有孩子,恒潇潇也就嫁出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恒潇潇回自己找好婆家,还同居了。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弃要找家门口的,因为女儿远嫁,总归来说还是不好的,这蓝州都已经出省了,绝对要归类到远嫁范围。

只是如今,不同意也是不行了。

在白桥小镇那种前偏僻又落后,封建又顽固的地方,若是谁婚前传出不良绯闻,那以后在镇上出现,都是被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恒潇潇与明进已是同居状态,若是不小心传到镇上,而他们又没结婚,恐怕真的会被人当成饭后谈资的。

没法流芳百世,就只有遗臭万年。

虽然恒胜天想得是真远;虽然恒潇潇半点没将这放在心上;虽然他有些自作多情;虽然恒潇潇真的不会听他摆布。

好吧,事实就是,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操心操过头了。

“看够了吗?”倒完茶回来,一眼瞄见恒胜天的小动作,瞬间猜到他心中所想,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是不是特想知道,这房子值多少钱?”

别说,还真是,恒胜天一直在估价钱,但又把不准。

“还有外面的车子,多少钱?以及老师的工资吧。”

恒潇潇猜的全中,可惜她并不会告诉恒胜天,有本事就慢慢去做,然后再想好要多少彩礼,这样方便抠钱啊。

虽然恒胜天真的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想知道明进的家底,知道明进是否能保证恒潇潇下半生的衣食无忧。

但恒潇潇从小到大的偏激思想,却早已给他这位好父亲贴上标签:重男轻女,化身地主,剥削闺女的资本主义家。

“啊,潇潇啊,你睡哪?”气氛有些不对,于心试图转移话题,恒潇潇慵懒一指,靠沙发后面的那个卧室。

“我去看看,别一会乱糟糟的,你又懒惰不收拾。”

“别了吧,一会你进去,我晚上都不能睡觉了。”爬在沙发背上,懒洋洋道。

“这是为何?”为何不能睡觉?

“怕做噩梦啊,一会你把冤魂野鬼带进去怎么办?”比如恒丹青?

看着于心,特无辜的说出这句,惹两人,一阵迷之尴尬。

明进大老远叫她:“潇潇!潇潇!过来下。”

皱眉,小声嘟囔道:“烦死了!做个饭不能安静会啊…”但还是起身去了,去的还挺利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嘴上说完不要,但是身体还挺诚实嘛!

“干嘛!做个饭你还拖家带口的!”双手掐腰,气呼呼,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捻起一块削好的苹果塞她嘴里了。

“唔…”咬咬咬,吞下,“一会都要吃饭,还吃啥水果啊。”浪费。

“多吃点水果,一会饭就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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