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哥,这银子你拿着吧,铺路也好,分给q也好,镀了佛的金身也好,都随你,就当替老爹做最后一点事。”
娇娇见了这些银子就眼烦。
桑哥儿接下了,
“妹妹,你要好生保重。以后有缘再见,我既已是出家之人,就不能叫我桑哥了,我想了一个佛号,叫枯灯。”
枯灯。
很好。
娇娇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
她的心似乎痛了一下。
麻麻的,像针扎似的。
娇娇含着泪点头。
“好,好。”
枯灯抱着小包袱走了,临走前还向娇娇挥手。
他好像真的走出了凡尘痛苦,连老爹死了这样的事,也不伤悲,他看透了。
彩云扶着神色憔悴的娇娇走回小楼,娇娇突然想到一件事。
“彩云,揽月楼里可有叫醉玲珑的姑娘的。”
彩云摇头。
“从我到揽月楼来,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那殿罗汐说的醉玲珑又是谁呢?
赶着过年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每个楼的门前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看着很喜气。
但是娇娇的心里却是惨淡一片。
阿爹走了,殿罗汐断了双腿。
今年的除夕她要一个人过了吗,还有与殿罗沂和七皇子zh。
彩云的话打断娇娇的思绪。
“醉玲珑,醉玲珑,我听着好熟悉,好像谁曾和我说过。”
彩云拍手道。
“那是一种花,去年有个小丫头误吃了它的果子,还闹肚子了呢。还是我去请的郎中,但是郎中说,这花一般是用来做毒药的,让玄妈妈不要种在院子里。”
娇娇恍然大悟。
“彩云,你还记得那花长什么样吗?”
彩云记忆有点模糊,不确定的说。
“大概还记得,但是如果娇姑娘你非要找的话,可以把那位郎中请来。”
娇娇非常高兴,终于有一件事能完成了。
“不过小年之后,朗中就关门了,只有过了元宵,他们才会重新开门。”
那就元宵之后再说吧,只要有了头绪一切都好说。
醉玲珑的事处理好后,娇娇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
“彩云,你帮我写一张拜帖……”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孟嬴照常早起,但是练剑时却不怎么专心。
他的房里只跟着一个老管家近身伺候。
还有几个烧水做饭的老嬷嬷。
孟嬴回到皇城,国公府到处都结着蛛网,遍布灰尘。
孟嬴请了十几个丫头,男仆,由老管家和老嬷嬷管理着,打扫了两天,才可以见人。
说不上焕然一新,但是干净整洁绰绰有余。
一天前他接到一封拜帖。
花娇想来拜访他。
按照常理,孟嬴腊月二十五之后,就不接受客人来访。
除了亲戚和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
但是不知孟嬴怎么想的,他还是同意了,给娇娇写了一个回帖。
当天晚上,他把这件事说给老管家听,老管家经常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两眼放光。
“将军,你方才说的,不是在糊老仆吧。”
“我说这种话有什么好笑的?”
老管家一下来了精神,抢过书桌上的请帖。
看这字迹,
“是一位x来访!”
孟嬴还没说话,老管家拿着请帖,兴致勃勃的出去找那几个老嬷嬷。
国公府里要好好收拾收拾,不然以为只有将军一个人当家,连府上都打扫不干净呢。
仆人忙的热火朝天的,搞得孟嬴也静不下心来。
有一丝丝紧张。
“将军,快来用早饭吧。那位x快来了。”
孟嬴心想,女人的动作哪有这么快。
但是他刚刚吃了几筷子,门童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他的表情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老管家,有……有姑娘来了,就在偏门口呢。”
老嬷嬷把他拉到一边。
“长相如何?”
“美,美的就像天仙。”
“年龄多少?”
“我看着十七八岁左右吧。”
老嬷嬷脸上笑开了花,老管家急忙催促孟嬴。
“将军,吃快点儿,人家都来了。”
说完老管家领着一堆人先走了,去门口接人。
“将军,老仆们先去接着,你快点来啊。”
孟嬴怀疑自己是个假主人。
但他还是加快动作,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整理衣裳,也跟着过去。
孟嬴第一次发现,他家的仆人走路这么快。
比平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以至于,娇娇走下马车,就受到热情过头的欢迎。
“姑娘坐车累了吧,赶快进来歇息一会儿。”
“将军不喜欢收礼品,其实姑娘可以不用带这些东西来的。”
“姑娘就一个人过来吗,太好了,一个人太好了。”
娇娇没懂最后一句话的好意在哪儿。
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些老人都是很慈祥善良的。
娇娇微微屈膝,向他们行礼。
“各位嬷嬷管家们好。”
虽然感觉叫法有点怪,但是意思尽到了,就行了。
老管家和老嬷嬷们果然很高兴。
再齐齐看向娇娇的脸。
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又像珍珠一样晶莹透亮。
未施粉黛。
楚楚动人。
娇娇最近经历了大悲大落,一双狐狸眼,也因人生情变化。
那股风情深深的降了下去。
现在是一抹温柔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