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话有效果,魏荣程赶忙再接再厉:“看起来那建种这些年的不学无术都是装出来,明显是连娘都骗过去了,往日娘亲对他好的儿子都嫉妒,可他却偏偏要装纨绔。
现在凭一把剑在爹爹面前露脸后,却又跑出来装上进,这不摆明了是在给娘在爹面前上眼药么,这事就算娘您气得过,儿子也为您抱冤不是。”作为何氏的亲儿子,魏荣程自然知道怎么戳亲娘的心窝子。
想到魏荣祖姨娘最近那走路带风的模样,何氏的脸皮狠狠的抖了两下:“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感觉事情有谱后,魏荣祖的声音更加欢快:“儿子已经想过了,那建种不就是凭淮阴侯府的传家宝才让爹爹求来那个名额的么。说不定,他的腿之所以断了,根本就不是爹爹踢的,而是他自己找人打断的!
所以儿子想着,儿子去把这件武器买下来,说不定爹爹就把国子监的名额给儿子了呢!
大不了,儿子也可以断一次腿”
魏荣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那可是国子监名额,他要是能进去读书,会遇上多少了不起的人,说不定还能给他爹把爵位弄回来。
到时候他爹就知道他这个儿子多有用了。
何氏的书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听听儿子刚刚说的那些,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会说的话么。
腿是能随便打的么,一不留神就会变成长短脚,一辈子就此葬送。
而且一个败家孩子已经花了将军府12万两银子,若是再买一件,她将军府老老少少就不用活了,直接等着饿死就好。
她手头确实是有不少私房,但那些钱都是为自己傻儿子留着傍身的。
那魏荣祖确实是将她骗过去了,而且她现在也着实没有机会对魏荣祖下手,魏荣祖既然能从小隐忍到现在,这份心情着实惊到她了。
若非能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她不打算再对魏荣祖出手。
她毕竟是魏荣祖的嫡母,光是孝道这一项就足够将魏荣祖死死掐在手里,毕竟她还不想同魏战峰彻底翻脸。
既然魏荣祖去国子监的事已成定局,她只要维持表面功夫,魏荣祖便不得不对她和魏荣程好!
同理,魏荣祖去国子监是在皇帝那边备过案的,说改就改,魏战峰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何氏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儿子说,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无奈的笑。
何氏轻轻抚摸着儿子的猪脑袋:“你最近有了黑眼圈,是不是没睡好觉。”
魏荣程虽然不清楚何氏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乖巧的回答道:“儿子最近日夜忧心那建种的事,彻夜无法入眠。”
何氏叹了口气:“你以后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赶明个,娘亲给你想看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儿子现在就剩下这张脸能看了,当然要好好保护。
魏荣程:“”不是说买武器么,怎么牵扯到娶媳妇的事了!
让贴身嬷嬷打发魏荣程离开,何氏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冤孽啊,光顾着去祸害人家的儿子,结果连自己儿子长歪了都没发现,当真是冤孽啊!
郕王府中
正在家中养伤的郕王从床上一跃而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胖管家:“你确定找到那骗子了!”
管家点点头:“看模样像是那个男骗子,就是不知道那女骗子哪里去了。”
郕王哼了一声:“那男骗子现在何处。”
管家恭敬答道:“那人现在淮阴侯府,据说是在张喽贩卖淮阴侯府传家宝的事,自从上一件传家宝出炉后,这第二件传家宝可是备受瞩目,各方势力都盯着呢!”
真没想到,淮阴侯府竟然隐隐有了崛起的迹象,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像这种靠卖传家宝发迹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郕王眯着眼睛露出一个自认危险的笑:“那武器就是吹得悬,几个人真的看过,照我看来,就是淮阴侯府混不下去了,找个骗子过来一起行骗罢了。
你且叫人去探听情况,他们不是说这件传家宝要公开售卖么,等那天,我们就带足人手,专门过去砸场子。”从今天起,他就是京城第一打假高手。
看着郕王那一脸的不靠谱,管家:“”手都断了,还砸场子,那什么砸,胳膊肘么!
郕王眼睛瞬间瞪圆:“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本王。”
管家:“”你就猜这个最准,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猜骗子,现在倒好,连爪子都断了。
郕王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扑到管家身上:“本王和你拼了!”他要咬死这个王八蛋!
镇南王府中
吴振锋坐在正堂的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侍卫:“可曾打探清楚,那淮阴侯府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无端出现两件传家之宝。”
以往都要穷死的人,忽然蹦出了传家之宝,这话他当真无法相信。
相比传家宝,吴振峰觉得淮阴侯府联系上一个铸剑师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些。
既然要将靳青带走,自然要知道那边出了什么幺蛾子,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那侍卫低垂着头:“属下无能,派进淮阴侯府打探消息的人都没有回来。”
吴振峰蹙眉:“派了多少人进去。”
侍卫的头锤的更低:“前前后后,一共十二个。”
听了这话,吴振峰手中的茶碗顿时落在侍卫头上,将侍卫的脑袋砸出一个血窟窿:“这么大的事,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血顺着侍卫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