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哪个地方不会出几个恶人,即便是算得上盛世的大夏,只是大夏的这个盛世延续的太久了,久的让人不知道到底出过多少皇帝,祖祠摆满了满当当的灵牌。
北湘郡多出贤士,可也多贪官恶吏,倒不是治理不严,主要还是人性这个玩意,谁也琢磨不透,所以人心丑陋也是绝不了的,没有人不想自己能够过的更好,当然那些高人隐士就不算了,按民间里的说法,那就是仙人雅士,跟市井小民确实不能混为一团,而这么些个俗人,有了一点小钱,就想去弄点子的大钱,而有了钱呢,也比不过那个权字,到时候又想有点权,搞个小官当当,有这个心性的也不要希望他能够做出什么好事。
独孤夜凰睡的不沉,不过他也乐得装睡,他倒是想听听周沫会在他睡着的时候,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惜每次都是话眉头刚起,就被她弟弟给掐灭了。
无奈下,闻到了一丝的酒香,马上转醒,便叫住了赶车的马夫在原地停下,让那些个御林军停下了休息。
这家小酒肆不大,也就是那种官道边上随便搭设的那种,以往也就一些行路人光顾一下,有钱又爱没事喝几口的,就点上几碗酒,没钱囊中羞涩的便只能喝上几碗茶了,可是像是今天这样的买卖,倒是从来没见到过。
就在独孤夜凰吩咐停车的时候,店里的小老板就把那个贪睡的小伙计给叫起来了,这么个有钱的主,怎么可能放过,不过那一队队的军士站在那里,搞不好还是个丢命的活。
世子殿下下去了,那些个公子们面面相觑,一个个的拉开车帘,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可是许久没碰过酒槽子了,现在也是肚里馋虫直跳。
好在有周末周沫俩姐弟带头下去了,见到世子殿下没说什么,才安下心来,一个个的走到酒摊边上,身份高贵一点的,就往那些少的可怜的凳子坐,其他的就站在一边,拿着一碗酒,底下窃窃私语的说着自己的话。
独孤夜凰端着酒,看了几波路人走过,才开口说话,边上的老板也是有些个耐心,在桌旁站了许久。
“老板。”
本来有些愣神的老板一听独孤夜凰叫他,立马就来了精神,殷勤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这店里有几个人?”
“不瞒公子,除了我一家老小也就那个一直在这里的伙计了。”
独孤夜凰也是被这话逗笑了,道:“老板呀,你这说你一家子,我又不熟悉,我又怎么知道你这一家子多少人。”
说着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周末一眼,这小子也机灵,立马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站起身给老板腾出来一个位置,坐到自家姐姐的身边去了。
老板听这话,自然知道自己说快了,坐下来忙道:“是小老儿不对,这人老了,就是容易糊涂,小老儿没个子嗣,这酒摊子后面就是小老儿的妻子跟一个女儿。”
独孤夜凰从酒壶里倒出一碗酒放到老板面前,道:“没事,我问这事呢,就是想要老板帮个小忙。”
“不敢不敢,我这开店就是为客人服务的,那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公子就直说。”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独孤夜凰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想让老板让夫人小姐出来一下,给我那些个士兵们一人给倒上一杯酒,当然酒钱我绝对不会少付的。”
“公子说的什么话,小老儿马上就办,我家那个婆娘,在后面也是空闲的很。”老板哈哈大笑,饮过独孤夜凰递过去的酒,一口给干完了,看起来着实是开心,往常一个月才能卖出去的酒,今日里,一天就给他卖完了,怎么可能不开心。
周末脸上有些个为难,道:“世子殿下这样真的好吗?这么些小恩小惠的,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呀。“
“怎么,当本世子想收拢人心呀?”
额,周末一脸诧异的看着独孤夜凰,没想到把这么些个事,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大夏皇位继承是近千年以来不变的,就算是自家那位被些个士子之流说是莽夫的老子周明都能够说出几个道理来,北冥世子进军伍,在一些人看来,总以为是有些个作秀的意味,不过这位统军多年的军侯倒是说了一些不同的意见,对于这位世子殿下,在军中的军功事迹,京城这边的文官百姓或许不是怎么清楚,但是所有在京中养清闲的将军们却是知道,这些军功都是世子殿下生死里活生生打出来的,可以说在世子殿下回京后,朝中的军方势力,或多或少是偏向这位的,而这位也是那个最尊贵的座位,在他们看来北冥世子殿下算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之一了,另一个是大皇子独孤子墨。
至于周末因为不是学武的料,而家里呢,有这个天赋的却是自己的姐姐,可女子学武,虽说不是不行,但终究是个防身的把式,所幸周明是个开明人,也不勉强自家这个独子,读出来了也是个好事,不过后来世子殿下进京,周明却是郑重其事的找周末聊过,至于聊了些什么,只有这两父子知道。
独孤夜凰看着他脸上的诧异,轻声道:“就是你都知道是小恩小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纯粹为了给御林军解解渴,你莫要想太多。”
“嗯,是周末想太多了。”周末说了一声,刚想去饮下自己手边的黄酒,谁知道几张纸飘飘的落到自己的面前,只好把酒放下,才发现是几张银票,耳边飘荡着独孤夜凰的几句话。
“这钱你待会用来付账,记得看好你姐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