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杰终是没有逃过林子初把他丢进水缸,至于那些个随着他这个江南道最大的纨绔子弟的世家子弟们,虽说看不下去,可终究是有那份心,没有那一份力,先是让随从试着去解救张伟杰,然后见没什么用,就一个个的上来讨打,反正是不能逃,逃了说不定张小少爷就会记住他了。
一时间青上坊外趴了一个个的衣衫华丽的公子哥,而那个水缸里则是早先极度嚣张的张小少爷。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只可惜不是美人而是一个外表英俊的贵公子,即便他浑身上下都没有贵公子的气质,可在这江南道呀,就没有比他更为尊贵的贵公子了。
水起水落,上上下下,浮浮沉沉,也不过如此了。
几乎是每次等到他快受不了的时候,林子初才会把提出来,反反复复几次,张伟杰终于是学乖了,没有再骂骂咧咧,只是闭口不言,恶狠狠的看着林子初,林子初才重新把他带到楼里去,至于门外的那些个,见在这里哀嚎已经没用了,便临时起意想要去找在城里巡逻的城卫军,一时间一哄而散了。
屋里独孤夜凰还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只是那一壶茶换了一壶新的更好的。
独孤夜凰见楼下看热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话说你张伟杰便是在老家都还没有改了那个跋扈的毛病。”
而张伟杰此时也回不了他的话,只是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大喘气。
独孤夜凰也不在乎他会不会答话,继续道:“还是说早先年挨的那顿打没有半点的作用?”
独孤夜凰自然不会因为被一个人来抢房间便叫人给他打一顿,说来好笑,那是起初独孤夜凰还在京的那几年,听到了说是有一个才十二岁就喜欢逛青楼的人,他便跟着表哥刘溪凑热闹去看了一次,刚好遇到这个人正在打一个士子,后面问旁边的人才知道了原因,之后独孤夜凰便叫上几个在楼里玩,刚好他也认识的世家公子,联手给张伟杰也给打了一顿。
不过后面才知道,那个士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是带他妻子一起来楼里玩的,刚好被张伟杰看上,以为是楼里的姑娘,那个士子当然不肯,便被打了。
之后独孤夜凰又动了第二次手,把那个士子和一边上说是张伟杰强抢别人妻子来楼里玩的人一并给打了,时间只在一天之内,而那说清楚情况的还是那个士子,他以为独孤夜凰是‘路见不平’才出手救他的,还请独孤夜凰几个人去隔壁酒楼里去喝酒,然后说到了这一件事,至于他之后的结果大家伙也知道,唯独这个倒霉鬼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回家躺了不知道多少天,毕竟张伟杰就是一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动手的随从也只是普通人,不像是独孤夜凰两个,别看年纪不大,可练武的身子,力气却是实打实的。
独孤夜凰话一说完,张伟杰也不大喘气了,反而俯首跪在独孤夜凰面前,对于独孤夜凰那一打,他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自那次起他便没被人打过了,因为他回了江南道,再来便是现在这一次喝了这么多水了。
“世子殿下,我知错了。”
“知错没用呀。”独孤夜凰摇摇头道:“,既然错了这么多次,我这次给你个机会,让你错到底怎么样?”
“嗯?”张伟杰猛的抬头看着独孤夜凰,不知道他是明白了什么还是以为世子殿下要把他往火坑里填。
独孤夜凰没有解释什么,道:“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就好了,我会有一个天大的错让你犯的。”
“那伟杰告退。”张伟杰起身,往门外走。
独孤夜凰道:“对了,把门外那些个人给处理掉,懒的我麻烦。”
“是。”
回头独孤夜凰看向一直在屋子里面的那个清倌人,笑道:“别愣着呀,继续弹,不过要换一首曲子,你刚才弹的那个实在是不应景呢,弹一曲错错错应该更好一些。”
清倌人颤颤巍巍的把琴摆正,道:“是,世子殿下。”
没多久,门外就不吵了,就连那青楼里常有的欢笑声和隔壁的快乐声都没了,或者说是给迁远了,毕竟张伟杰知道世子殿下在这里听曲子,不过独孤夜凰跟他说的‘错’,他得好好想一想是个什么东西,可他不敢跟父亲兄长说,只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让的府里的丫鬟下人以为小少爷得病了。
此行最大的事情给办了,独孤夜凰也没啥留在此地的理由了,等待刘卿几人微微一消食,便出了楼在街上逛了一下,期间随着周沫刘卿帮她们买了一些胭脂,顺道在路边买了些个闲书,其中就有夜灵丫头写的紫楼梦,也不知道这丫头天天在家是咋想出来写出来的,总的是没个头绪,不过此书传遍了整个大夏成为了闺中小姐最爱看的书籍,连太师也叹过夜灵之才不该生为女子,以前没时间看,现在应该是会有一些闲散时间的,也看看丫头写了些什么东西。
言初溪给独孤夜凰安排过宅子,独孤夜凰没有收,身在外自然是能够在家里住就在家里住,何必要在外面住别人家的宅子呢。
一路行行逛逛,独孤夜凰才进了一条街道,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南溪王府
不过早在独孤夜凰还没靠近的时候,一个妙龄少女就从府门里窜了出来,也不顾一些闲散行人的眼光,抱住了独孤夜凰的手臂。
“王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住在张府呢。”
独孤夜凰屈指敲了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