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找小贵爹借钱。
小贵爹一听,让他给魏大郎捎信儿,“你这一年没闲着,才扒拉了这么点钱,你们这还要过年还要花用呢!这做儿子的不能这么坑老子啊!他们既然能开铺子,赚的钱肯定是有!在染坊拿货出去闯荡的人大多数都是赚了些钱的!我听他拿的货还多呢!”
魏老大看日子已经很紧了,“这小年一过,马上就过年了!”
“信儿你只管捎过去,就说他不还,明年不给他拿货!多大个人了,得学着自己担当的!染坊那边,你跟音姑说一下,通融通融!你去说,音姑也不会不给面子!”小贵爹教他。
魏老大也知道填这个窟窿不是办法,想了想,听了他的,给魏大郎捎信儿,不还欠债,明年不拿货。
总共两三日的路程,捎信儿到的速度更快,不过两日就送到了。
魏大郎看着信儿脸色难看半天,“我就说......我们回家过年吧!铺子这边找舅兄先来看着!翠姑怀孕,张景轩明年也要跟白玉染一块参加春闱,去考进士了!我们回去也多拉拉关系!”
“亲妹妹都向着别人,胳膊肘往外拐!哪能拉得近关系!?”何容艳噘着嘴不高兴。
魏大郎环着她哄了半天,说给她买了一堆东西,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年二十五了,两个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东西往家里赶。
而白玉梨吐了几回血,也终于撑不住,咽了气。
丁氏哭的昏死过去好几次。
白老二提前就买了棺材回来。
因为她嫁出去又被休了的,算是外嫁女了,又命中八字克兄,不用其他人说,白老二自己都没敢把白玉梨埋在白家坟地里,而是在远处山坡上找了片地方,请了人,把白玉梨赶在年前赶紧埋了。
白玉莹过来送节礼,正好碰上,也是忍不住想着两人没差几岁,一块玩到大都关系好,却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终究没有听她的劝,差点杀了她娘,还丧了命!
看她过去送纸钱,白大郎抿了嘴没有多说啥。也知道她打小就跟白玉梨感情要好,说的是来送节礼,只怕是来看白玉梨的。现在人已经死了,也没啥再说的了。
白老二花了三十两银子粉饰,让顾里正上报的时候,就说白玉梨是病死的,被休了回家之后急病死的。
丁氏精神恍惚的看着家里,只觉得更加空荡荡了,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家家户户都在迎新年,做好吃的,只有二房冷清。
白方氏给他们送了些吃食,又送了块肉,鱼,还有包的饺子。
三房一看,也往上凑。
白方氏喊唬了一顿,只给了些小吃食和饺子。
赵氏不满的撇嘴,“二郎说的是对的!老太太偏心眼!偏心二房呢!就咱们家抓瞎,啥也不是!还啥也没有!”
白老三想着就说,“等过完年,叫四郎再去考一回,要是还考不中,就回来,也去开个铺子卖布!最起码能多赚钱!自己也能当个掌柜老板!你看那魏大郎,不就开了铺子,自己当掌柜老板了!”
白四郎虽然想要功名,但是不喜欢念书,平常偷懒的也多,听要开铺子,“开铺子行!我就当个掌柜的收钱!”
赵氏点了点他的头,“好好念书考功名!你也争争气!让你娘我也风光一回!不能总看别人风光!”
“那开铺子......”白四郎不死心的问。
赵氏拍他一耳巴子,“开铺子有你爹呢!你给我考个功名回来!等白二郎高中到时候做了官,才好带着你一块!”
这么一想,白四郎又对功名憧憬起来,“只是考功名太难了!”
“这回得问问白二郎他们是咋考中的,必须得传授传授诀窍!”赵氏说着气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