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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白玉染神色依旧沉重。
有人看到,跟他打招呼,“白大人!这是打哪来啊?怎么愁眉不展,脸上还......”
白玉染抬眼看了看来人,两个工部的官员,之前的旧同僚,拱了拱手,尴尬的没有回话,赶紧离开宫门口,坐上马车回家。
他这个样子,脸上的伤那么明显,连当值的禁卫军都忍不住议论几句,出了啥情况了?
白玉染回到家,看魏华音坐立不安的等着,上来拉住她的手,“放心!应当没事了的!”
“怎么说?”魏华音忙问。
白玉染笑容微冷,“唐凤初想要的本就两个结果,他能安然无恙成了唐王,白家也能!”仁宣帝生性软弱,不过心里自诩良善,一向以仁善标榜,他就算会怀疑他,心里膈应,但今日面圣,显然是不准备对白家下手了!
魏华音耷拉下脸瞪他,白家成王也轮不到他,那是又多一家子蚂蟥精!
看她难能可爱的嫌弃表情,白玉染笑着捏她,“放心!别人姓什么咱不管,咱只管姓白的!”
唐凤初归宗后就改回本姓了,只是还有不少习惯叫他唐凤初的。
若是白家人也受封,那定然也会赐回本姓。
白三郎忐忑不安,又焦急难耐,“爹!我们......我们要不要去见见那个人?你说,扳指的事,真的能如我们所愿吗?”
白老二也不知道了,现在这个情况,他们连个人商量都没有,“只让咱们等消息,现在情况不明,爹也是怕乱行动,坏了原本的计划啊!”
“可是皇上连给我个进士都没有!”白三郎握着拳,满脸难看。白玉染出手就是三元及第,他努力拼搏,考中了举人,以为能在春闱之中崭露头角。那个人明明也承诺了他春闱稳妥,现在他却落榜!那扳指的事还有可能吗?
白老二咬咬牙,“真要有事,他白二郎也跑不掉!我去找找他!”
白三郎不太想登门,之前路过就见了,侍郎府虽然没有那些皇亲国戚气势恢宏,但也庭院深深,宽大低调的官宅,比很多宅院气派了!他现在一无所有,上门去只能被嘲!
“先看看这事如何解决的再说!他姓白,他就跑不掉!而且这些天,听说皇上冷落他,肯定和这事有关的!”白老二不管,他实在太煎熬了,一定要去问问不可!
趁着晚上夜幕的加持,白老二一路来到侍郎府门外,绕到后门,叫开门,“我是你们大人的亲二叔!我有十万火急要紧的事,要见他!”
白玉染早就吩咐过了,开门的护院一听,咣当一声关上门,“我家大人独户!没有二叔!”
白老二差点气炸,又叫门,再没人理他。
气的在门上狠狠踢了一脚。
“无知刁民!你敢在侍郎府闹事,别怪我们不客气!”护院突然打开门怒喝。
白老二吓的连连后退,想到白老三上门被抓进大牢,现在还不知道放出来没有,咬咬牙转身快速离开。
对于白三郎的落榜,加上范保安的落榜,倒是让那些赶考的士子们很是满意。没有因为白玉染的权势功劳,把自家的人都弄上金榜!好歹柳青江看着还顺眼一点,像个常年读书的人!
三个人上去一个,虽然还有人不满,但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今年的状元和榜眼都是而立的男子,倒是再没闹出榜下捉婿出事的,琼林宴上,前后两届状元郎被拉出来比较,大家又把羡嫉的目光放在白玉染身上。他这才短短三年多,就成了如今的三品高位!反观其他往届的状元,很多都还在翰林院挣扎,甚至有人爬了一辈子都不如他这三年。
白玉染看了仁宣帝的脸色和眼神,他现在是有点把他架在火上烤的意思,随便他做点什么不妥当的,都是众矢之的!
落落大方的接了敬的酒,又回敬不少。
琼林宴结束,还有新进士上来跟他说话套近乎。
柳青江听着那些恭维夸赞的话,咽了下气。读书人岂能......谄媚?那些人的笑,真的是谄媚吧!?
白玉染在朝中没有势力,没有党羽,所以那些新人就想抱他的大腿,想让他拉拔自己升官。一个柳青江,结束一下还是个木讷刻板的,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寒暄了几句,白玉染借口不胜酒力,早早抽身回家。
今年这一届的春闱彻底结束,那些落榜生也开始各自往家赶了。
范保安也准备收拾行囊回家了,回去再攻读三年,下次再来考!柳青江是不回去了,又白玉染在这,定会给他搞个官职,或者接着考庶吉士,就能留京做官。
和两个同乡约好,一块回去,还有白三郎他们,人多一块上路,有个保障。
白三郎却没有打算回家。
朝会之后,宫中突然传来旨意,昭告天下,寻到昌和太子后人,认祖归宗,就是白家人!
消息一出,一片哗然。
昌和太子已经成为史书中的人物,一方是同情他被暗害在登基之日,一方是鄙视他逃避国君之责,于登基之日逃跑!但大体都是他被害了!
太宗皇帝背了那么久弑兄夺位的黑锅,如今这个辛秘就要揭开了!?
仁宣帝传召了白玉染,白三郎和白老二进宫面圣。
消息确定下来,白老二看白玉染的眼神顿时戒备起来,生怕他抢了封赏。他虽然是大房的人,可也是和白家断绝关系的了!还有老爷子老太太在,咋着也轮不到他!就算是老大,也休想占这个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