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晨,巫木村庄。
“轰隆隆——轰隆隆——”一道接着一道电闪雷鸣,整个天空都是乌压压的一片,漫天的滂沱大雨下得空气中都布上了一层又一层白茫茫的雾气。
空气中更是时不时就会刮起一阵狂风。
湿气弥漫不说,整个气温都给陡然间降低了好几度。
这不,黄婆子都给套上了毛衣了。
彼时,黄婆子正头戴斗笠,身披雨衣,手上还挎着一个篮子在,正准备出门去到菜地里摘菜呢。
抬眸看着这阴沉沉的天空。
黄婆子的嘴里就有些忍不住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这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就跟被捅了个大窟窿似得,还一下就给下个没玩了呢。
唉,这让我们家的七啊,今天下午放学可咋个回家啊?”
是的,这阵秋雨,已经下了足足三天三夜了。
四周的大树更是都被这阵时不时就刮起来的狂风给刮得东倒西歪的。
家家户户的棉花地里,那更是都被糟蹋的不成个样子。
毕竟现在正是采摘棉花之际。
基本上只要是天气放晴,今天给摘上了一回,明天就立马又给开了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如同是那泡球一般的棉花。
喜人的不行。
而且,这棉花不仅是可以给家里的每个房里都给打上一层棉被不说,棉絮都可以直接缝起来就给家里的几个小的做一身防寒的冬衣。
毕竟每年的寒冬腊月那可是最难熬的。
北风刮在脸上也都是一阵一阵的刺疼,池塘给结的那一层厚厚的冰,每年都需要费上好大得劲儿才能给砸出一个窟窿来。
往年冬天那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一部分的原因则就是因为大人们的疏忽和家里条件太过苛刻了。
所以,每年的棉花那也都是这家家户户十分看重的收成。
毕竟得提前做好防寒工作。
好在,三天前的傍晚。
黄婆子一看这闷热闷热的天气就有点眼皮打架。
她当即二话不说直接就带着张氏,周氏去到那上屋的棉花地里将棉花全都给直接带壳一起摘了回来。
算是给抢收了一部分了。
彼时,张氏,周氏,也都是早早就起来用过早后就直接蹲坐在了那柴房里低头剥着棉花在。
而拾老头当然是还坐在自个炕上了。
是的,他暂时还是不能帮忙干活的。
且虽说这秋雨下得猛烈,但,老拾家的人都还是各自在沙场里忙活着在,是的,拾宝翰和拾宝海等人依旧是在沙场挖着沙在。
不过,下雨天。
挖机开起来就没那么好挖沙了。
这不,拾金这一车子,足足就给挖了快半个多小时了,要放平时,二十分钟不用就可以搞定一车子。
有些费劲不说,怕是不能再继续了。
毕竟整个巫木村庄的沙河那本身就碍着一条大河在。
而且还跟陶家湾的那条河流通着在,再加上他们家之前就因为挖沙而将那条河流也给挖得愈发逼近了。
再说这场暴雨来得着实突然,他们之前也没做什么紧急措施。
如今这一下雨。
水位那可是直线上涨。
拾金看着都已经快盖过挖沙机的河水。
有些发愁了。
毕竟他们这手上的单子还差上好多,可是,眼前怕是愈发不好操作了。
怎么办?
拾宝翰和拾宝海那也是有些发愁,最终为了安全着想,两人合计了一翻,打算先暂时停工。
这边,拾宝海更是直接就往家里赶,打算先给人拾宝武通一个电话,让他那边也暂时停工。
等到沙河退了潮水后再开工。
拾金得到自个爹和五叔的指令,这才立马就从挖沙机上下来,打着一把伞,裤子都给挽到了大腿内侧了。
可见这河水是有多深了。
拾金正打算锁好挖沙机,然后再检查一下其他的设备,脚丫子却是忽然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他这才低头往河水里看了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拾金眼睛都给瞬间就给瞪大了起来。
混混沌沌的河水里竟是能看清那一群群足有碗口那么大的一条条草鱼和筷子般大小的鲫鱼!
他当即就给屏住了呼吸。
然后,直接就将手中的伞往旁边的岸上一扔。
身子微微低下,双手更是十分熟稔的就将一条足足有十几斤的草鱼给往岸边上猛地一仆,整个人也同时都没入了河里。
“扑通——”一声,吓得不远处的拾宝翰一大跳。
回眸一看。
就见到自个儿子直接就扑到岸边上。
整个身体都没在了河里,笑得就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得:“爹啊,爹——我抓到一条草鱼了!
好大一条草鱼啊!”
拾宝翰先是一愣,随后就是也给咧开了嘴。
四处张望道:“哪里啊?在哪里?”
“这里,这里!我压着在,好大劲儿,爹你快过来啊,我担心等下我一起来就给跑了——”
拾宝翰一听,当即也顾不得下不下雨了,直接就将手中的伞给收了起来便就快步往拾金的方向给小跑了过去。
“爹爹——快,快,我有点抓不住了,太滑了——”
拾金两只手正死死的抓着那草鱼的肚子在,见到拾宝翰过来,忙不迭就将那草鱼头部给露了出来。
拾宝翰更是直接一手就给掐住了那条草鱼的鱼鳃部位,看着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