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人黄里发便就看向了一脸感到的拾宝文就道:“从明天开始,我就跟着人四外甥一起去到那上屋地里给拔棉花柴去。
三妹啊,你看,这样行吧?”
黄婆子刚想开口。
人拾老头就给接着话茬子就道:“那可使不得啊大舅子,本来你每年来咱家给扎把子就是不收钱的,今年怎么能拔棉花柴都让你给干了。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拾老头那是伴着一张脸,连连摆手。
黄里发是个十分实在的人。
当即就道:“我是他们舅伯,做舅伯的帮外甥拔个棉花柴咋个就使不得了,你看看这外甥的这双手,看着我都心疼啊——”
拾老头叹口气。
装模作样的就给往黄婆子的方向瞅了一眼就道:“毕竟是个靠手艺过活的人,倒也不能全怪他没用——”
继而就是看向了下首的拾宝翰和拾宝海就道:“老二老五啊,明天,你们两个还是先回家将地里的棉花柴给拔了再去上沙吧,毕竟,咱家说啥都不能啥都指望着你们舅伯不是——”
两人点头,拾宝翰更是直接就道:“好,爹放心,我们兄弟两个晚上就回一趟沙场给安排一下。”
拾金当即接话对着上首的拾老头和身旁的拾宝翰就道:“爷,爹,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回沙场挖沙了。”
拾老头十分赞赏的看了拾金一眼就道:“金哥儿,你长大了——”
拾金抿嘴一笑。
黄里发却是有些急了。
本来他就是过来干活的,这有活计还不让他干,他就觉得自己要是连这点价值都给弄丢了的话。
将来可咋办?
当即就对着旁边一桌的黄婆子就道:“三妹!大哥明天也要去到上屋的棉花地里帮忙,要是你不让我干,我今天晚上就走——”
说着,还真就有那立马要离开的架势。
实则,心里虚的很。
毕竟他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兄弟姊妹们都不再需要他了。
毫无价值。
那样,他该咋办?
黄婆子自小就十分的聪明,再加上黄里发还是她大哥,她哪里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不安。
便就叹口气。
然后就是看着一旁很是有些眼眶发红的拾宝文就道:“既然你舅伯都已经这么替你说话了。
那成吧,从明天开始,家里所有的人都给准备一下,早早就去到那上屋地里去给拔棉花柴去。
早日完工,老二和老五也能早日回到沙场上沙。
不至于耽搁了沙场的生意——”
桌上的张氏“......”
喜极而泣的周氏抱着小财儿忍不住就往自个男人那一桌就给看上了一眼。
沁儿低头扒饭。
豆儿则是仍旧没忍住频频就往拾宝文的方向给瞅了瞅。
毕竟是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的爹。
豆儿想拾宝文也情有可原,而且,听他妈说,自个爹还给他们带了礼物,豆儿今天本来就收到了人黄里发给带的礼物很是高兴。
再一听说自个爹也给他们带了礼物那就是愈发的有些期待了。
留儿和拾雷倒是都各自吃着碗里的菜,而且对于家里目前正商量着的拔棉花柴的事情也没有多在意。
因为,拔棉花柴用不着他们帮忙,也因为,他们的妈走了。
这些家务事似乎就都跟他们四房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拾宝却是见着刚刚还一脸喜色不停在往他碗里夹菜的张氏突然就给垮下了脸来就有些不解,凑到人张氏的耳边就道:“妈,妈你咋了?”
张氏“......”
咋了?
吐血的心都有了!
于是,拾宝文就这样凭着自己的一张巧嘴将那原本就该他一个人拔完的几十亩棉花柴都给分摊了出去。
最厉害的是,拾家的每个人,除却张氏以外,那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见他那张嘴是有多厉害,演技自然也是杠杆滴。
毕竟如果人拾宝文真的没有两把栓子,怎么可能让人徐寡妇看上他且还能在欠下那么多赌债后还活得好好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那是掌握的淋漓尽致。
只要是他想,那就没有扇不动的情。
得瑟,那是自然的。
毕竟能做到他那样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现在还是少之又少的,尤其他还一穷二白的。
这不,一顿丰盛的晚餐过后,等拾宝文将人拾老头扶着到了厢房里,又亲自给从周氏的手上接了盆热水。
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人拾老头擦了脸后,拾宝文又是主动去替人拾老头脱鞋脱袜子泡脚的。
就光看这些,这拾宝文还真是个孝子喲。
拾老头自然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因为家里虽说是有这么多个儿砸在,但,要说养这么大第一个给他拾老头洗脚的,还真就没有。
除了今天,人拾宝文亲自给他端洗脚水,给他洗过脚。
所以,拾老头不感动就怪了。
毕竟他本就偏爱老四。
黄婆子没有看到人拾宝文的这些孝子行为且即使是看到了,也是不会有多少动容的,毕竟,黄婆子没那么好糊弄。
老四是个什么性子,她比誰都看的清楚。
那就是个假把式。
光说不练,就一张嘴巴能言善辩的,真本事倒还真是不曾见他有的。
反正就是一闹心的龟儿子。
眼不见为净。
更合论黄婆子现